林远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,赵灵儿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脖颈,少女特有的馨香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,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更加难以平静。 他不敢乱动,生怕惊醒了身旁的赵灵儿,只能僵硬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,煎熬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。 也不知过了多久,赵灵儿终于有了动静。她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近在咫尺的林远,先是一愣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。 「林大哥,早……」她轻声说道,声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,听起来格外诱人。 「早。」林远也睁开眼,有些不自然地打了个招呼。 「林大哥,你昨晚睡得好吗?」赵灵儿眨巴着大眼睛,一脸天真地问道。 「还……还好。」林远含糊地应了一声,不敢去看她的眼睛。 他昨晚哪里睡得好了?满脑子都是赵灵儿,害得他一整夜都在做梦,梦里光怪陆离,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,让他醒来后还觉得一阵心悸。 赵灵儿见他脸色不太好,关切地问道:「林大哥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脸色看起来不太好。」 「没事,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。」林远随口敷衍了一句,然后赶紧转移话题,「对了,灵儿,把你周大哥叫醒,我们该离开这了!」 「嗯,是要出发了。」赵灵儿点点头,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,有些担忧地问道,「不过,林大哥,你的脑袋……」 「我的后脑勺已经没事了,不用担心。」林远说着,还特意动了动脑袋,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。 事实上,他后脑勺上的伤还隐隐作痛,只不过他不想让赵灵儿担心,所以才强撑着。 「那就好。」赵灵儿见他确实没什么大碍,这才放下心来。 叫醒了周仓,三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,赵灵儿抱着小黑,三人一猫便离开了树洞。 走出树洞后,林远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,只觉得神清气爽,昨晚的烦闷一扫而空。 三人商议了一番,决定绕过昨天那城镇,回荆州去。 林远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他刻意地放慢了脚步,与身后的赵灵儿和周仓保持着一段距离。他需要一个人静静。 昨晚的经历像是一团乱麻,搅得他心烦意乱。赵灵儿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庞总是在他眼前晃动,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。 「系统,你说我该怎么办?」林远在心中默默地问道。 「宿主,本系统只是一个辅助系统,无法干预你的情感问题。」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。 「切,关键时候就掉链子。」林远暗骂了一句,却也无可奈何。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赵灵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古代女子,而他,终有一天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。他不能给她任何承诺,更不能耽误她。 想到这里,林远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。他停下脚步,回头望向身后的赵灵儿。 只见她正抱着小黑,和周仓有说有笑地走着,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,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,美得让人移不开眼。 「灵儿……」林远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。 「林大哥,你怎么了?」赵灵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快步走到他身边,关切地问道。 「没事,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。」林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掩饰着内心的苦楚。 「哦。」赵灵儿也没有多想,只是点了点头。 三人继续往前走,一路上,赵灵儿不停地和林远说着话,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,林远却听得格外认真,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刻在脑海里。 走着走着,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,林中不时传来阵阵鸟鸣声,显得格外幽静。 「林大哥,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吧。」赵灵儿提议道。 「好。」林远点点头,三人便走进了树林。 找了一块空地,赵灵儿放下小黑,让它自由活动,自己则从包袱里拿出水囊和干粮,准备生火烤饼。 林远却一直心不在焉,目光不时地飘向远处。林远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,赵灵儿天真烂漫的笑容在他眼里都像是带着刺。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,更不知道该如何在保护她的同时,不伤害到她。 「灵儿,你有没有想过,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?」林远的声音有些沙哑,眼神飘忽不定,不敢直视赵灵儿清澈的双眸。 「以后?」赵灵儿歪着头想了想,随即笑盈盈地回答,「我以后啊,就想跟着林大哥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,你保护我,我照顾你!」 赵灵儿的话语如同一道晴天霹雳,震得林远头皮发麻。他猛地站起身,在狭小的空地上来回踱步,内心挣扎不已。 「林大哥,你怎么了?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?」赵灵儿被林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手中的干粮掉落在地上,她却顾不得去捡,只是担忧地看着林远。 「没有,我只是……」林远想要解释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说起。难道他要告诉她,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,迟早要离开?难道他要告诉她,自己对她忽冷忽热,是因为害怕陷得太深,无法自拔? 「林大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?」赵灵儿站起身,走到林远面前,仰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。 林远的心脏猛地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躲避赵灵儿的目光,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。赵灵儿的眼神是如此清澈,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伪装和心事。 「我……」林远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。 赵灵儿看着林远,然后像是闻到了什么,只见那饼有的地方已经焦黑。[啊,糟糕,这饼烤得有点糊了,不过应该没事儿,林大哥,这是我刚刚烤的饼,你尝尝。」 「谢谢。」林远接过烤饼,心中五味杂陈。赵灵儿的手艺很好,饼烤得“外焦里嫩”,香气扑鼻。林远却食不知味,只觉得满嘴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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