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岐冷冷看着她，“关我什么事。”</p>
“既然你都问了，那我就勉强讲一讲。”付涧压根不在意凡岐的冷硬态度，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，自顾自说了起来。</p>
“如果我猜的没错，她现在已经被你们的人救了，留乐要杀的人，就在这次来的救援队里。”</p>
不等凡岐追问，通讯器的响声在此刻突然打断她们的对话。</p>
付涧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消息，脸上的鳞片竟亢奋地越长越密集，直到覆盖住整张脸，完全看不出作为人的样子。</p>
也不管凡岐搭理不搭理，她突然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起来：“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？”</p>
凡岐眼神微动。</p>
付涧：“薛潮来了，就在地面。”</p>
闻言，凡岐停下吃土豆饼的动作，却见付涧弯腰打开了脚边的银白色手提箱，里面是一支新的注射器和几个不知道装了什么液体的玻璃瓶。</p>
“我们做个交易，你配合我一下，我请你看一出好戏，怎么样？作为交换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信息。”</p>
“我保证，除了那个人，留乐不会伤害其他任何人。”付涧耸了耸肩，“她就是那样的人。”</p>
凡岐思索片刻，答应了。</p>
她清楚她是在和喜怒无常的毒蛇做交易，机会很难得，即便这很冒险。</p>
但有些僵局必须要有人去打破，否则她永远都只能浑浑噩噩，触碰不到风暴中心。</p>
即便已经得知薛潮带着游骑军抵临十九区，她仍是不慌不忙地戴上一次性灭菌手套，从手提箱内取出注射器。</p>
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在昏暗光线下呈现出一种黏质的胶感，很容易就让人联系到污染物身体代谢出的某种液体。</p>
“这是污染基因提取液。”付涧用注射器从玻璃瓶中吸取液体，因为抽得太满，尖锐的长针头还溢出一丁点液体。</p>
“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能变成蛇身，答案就在这一管药剂里。”付涧走到钢门前，蹲下来和凡岐平视，“这可是很珍贵的东西，杀几百只高阶污染物都不一定能得到一毫升。”</p>
凡岐没说话，也丝毫没有抵触抗拒的念头，她只是觉得有点奇怪，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才给她注射。</p>
趁她“昏迷”的时候注射不是更好，或者在薛潮赶到之前，还能以此要挟，不知为何，凡岐总觉得和她口中所谓的好戏有关。</p>
戴面具的女人上前开锁，笨重的锁链哗啦啦落了满地，似乎是怕凡岐趁此机会逃脱，她手里的枪始终直直指向凡岐的脑袋。</p>
“不要动。”</p>
靴子踩在地上发出的规律声响越来越近，凡岐从余光瞥到付涧走到了她身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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