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岐微微颔首，“没错。”</p>
留乐：“当时的场面太混乱了，进避难所之前凡岐还提过一嘴，不过都自顾不暇了，大家也都没怎么在意。”</p>
从其他人那里确认完，廖莘才转向范瑕，“很奇怪不是吗，这期间都没有人见过你的身影，你是怎么又出现在联邦的，而且，在那之前你人还是好好的，为什么再在联邦看到你，就已经成为精神网的傀儡了。”</p>
范瑕端坐在铁椅上，身体微微动弹反扣在椅背上的手铐就咔啦啦作响。</p>
“当时，我确实没有进入避难所，而是趁着态势混乱，又发现你们人注意到我，所以自行离开了。”</p>
“你躲在哪里？”</p>
范瑕敛着眉，那种带着点倨傲离独的肃意出现在神情上，她似乎是不太喜欢躲这个字眼，唇角拉得平直，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，“按照我原本的打算，是准备自己驾车返回到南方基地。”</p>
“打算？那就是没回成了。”廖莘不可思议道：“当时那种情况，避难所外面不是精神网就是污染物的，你也敢冒险驾车，南方基地离这里可是有几百公里，不是几步路就能到，你也不怕死在半途。”</p>
“死在半途……”范瑕轻笑了一声：“精神网确实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，但比起被困死在精神网精心构建的虚假乌托邦里，还是死在人类基地不那么丢人。”</p>
“看来你比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要早啊，说说吧。”时间长了，腿不可避免地开始发酸，廖莘原地跺了下脚，伸出胳膊下意识地想摸过来一把椅子坐下，手摸了个空——这个房间只有一把椅子，现在就在范瑕屁股底下坐着。</p>
“你问什么我就要回答什么吗？”范瑕笑容很冷静，说出的话让留乐忍不住叹气着捂住脸。</p>
怎么她身边的人都是这种不配合的怪脾气。</p>
廖莘哼笑一声，也冷下脸。</p>
在场的所有人都发现了，范瑕完全不会按照她们好奇的问题给出一个答案，她和廖莘的性格底色有所重合，那就是不可控的强势——她只会凭自己的想法回答和思考，常常脱离既定轨道。</p>
范瑕在这时错目看向凡岐的方向，“你还没反应过来吗？”</p>
“什么。”</p>
“污染物或许会攻击我们，但永远不会造成致命伤。”范瑕眯起眼睛，语气嘲弄，提醒道：“河浦森林，淤泥污染物，被它吞吃入腹的人哪还有命可活，它不但不吃你，还对你避之不及，你被它重新吐出来后，就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？”</p>
经由她一提醒，留乐突然懊恼地合掌锤了下手心，“对了，怎么把这件事忘了。”她偏头盯着凡岐，“就是因为你的原因，后来淤泥怪再抓到梅莉都没有胃口吃她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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