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那头不行吗？”</p>
“概率低，山阴本身云雾多，日照角度有变化，几乎看不见。”</p>
“哦，走吧，我们车子开进去看看。”阮青屿说。</p>
“车子开进去要再四十分钟，还走么？”凌泽问：“你感觉怎么样？晕不晕。”</p>
“还行，头有点涨，其他都还好。”阮青屿回答：“我只要睡得好，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</p>
“哦？昨天睡得很好是吗？”凌泽又开始笑。</p>
“哦哦哦哦。”阮青屿脸一下就红了：“去开车。”</p>
陆颜果然是个一根筋的玩主，下车后，就靠着车没动，他说有点头晕，估计是昨晚帐篷没睡好，高反。现在见凌泽还要往山里头走，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业主，直接表示拒绝。</p>
“凌总，麻烦您掉个头，把我送到路边那个小饭馆，就我们刚刚最早经过的村子，有卖烤羊排，我吃点，然后等你们回来接我？”</p>
陆颜又开始指挥他最重要业主当司机，彬彬有礼，毫不客气。</p>
凌泽没回应他，但也没拒绝，按着他的要求，稳稳地把人送到小饭馆，才继续往山里头开。</p>
这么一来一回，已经时间是快接近中午。</p>
“我们这样把你当司机指挥，你不恼的么？”阮青屿问凌泽。</p>
他在项目里遇到不少小业主，一副我就是天王老子的架势，仿佛手握天下江山，脚踩公司生死。</p>
而凌泽这个真正手握集团命脉的人，却在兢兢业业的给乙方当司机，还是刚认识的乙方。</p>
先前让周成资精装方案重做时，凌泽在会议室一句话不说多，阮青屿以为凌泽也是说一不二的天王老子型业主，但现在看来，也许只是和周成资太熟，懒得多说。</p>
“我们？”凌泽语调上扬着，调侃的味道又跑了出来。</p>
“陆颜，陆颜，他，他，行了吧。”阮青屿听懂凌泽的意思，不就是消遣自己从小到大就没停过指挥呗。</p>
“还好吧，就是顺路带下，本来也是要送你的。”凌泽淡淡道。</p>
“这可不是顺路，特意掉头呢。”阮青屿说。</p>
“刚刚要换别的业主，估计就要骂几句，逼着再看一次地形了，你倒是好心，特意掉头送人去小饭馆烤羊排。”</p>
阮青屿说完，觉得自己口气好像有点不对劲，带点弦外之音，可是他没忍住，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凌泽就愿意任谁都能指挥。</p>
“也就几公里的事而已。”凌泽回答。</p>
“嗯，你人还挺好。”阮青屿看着窗外的不断后退的山体说道：“我是不是可以理解，你这是在帮我？他少看一次场地，对我就投标有利一次？”</p>
阮青屿话问出口后，马上就后悔，因为听着有点自恋；项目的场地条件优越，即使不看现场，随便纸上谈兵，都能达到合格线以上的水平。</p>
纵使自己和凌泽再熟，关系再密切，那也是六年前的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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