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阮院长对面坐下, 院里不见阮青屿的人影，八成是进房间去了。</p>
“不喜欢, 阮青屿把这东西全丢盥洗室，一个个吊那里, 半夜上卫生间吓人。”阮院长给凌泽倒了杯茶, 并表达对气球的嫌弃。</p>
阮青屿收到气球第二天, 就和凌泽在山里头住民宿, 没回酒店, 早上阮院长迷迷糊糊进去刷牙，被吓一跳，干脆全部绑一块挂到院子里来。</p>
“我就是那晚看到你买了只蟹老板给阮青屿，想他估计喜欢，所以顺手也买了一点点。”凌泽解释道，喝了口茶。</p>
“然后还买巧克力？”阮院长问：“你们年轻人，同学几年没见，都流行送这些？”</p>
阮院长对于凌泽，印象不是太好，虽然他在建筑系读书时成绩拔尖，但是当时阮青屿总和他混一起，作业一大半都是凌泽代劳，成绩吊儿郎当；在他这里凌泽属于祸害阮家国宝的罪人。</p>
况且巧克力和气球，怎么看都不像是送久别同学的东西，不知道这个凌泽到底在想什么。</p>
此时，凌泽想的是：巧克力和气球听起来像是谈恋爱标准配置？效果还不错，值得肯定。</p>
“前几天我和阮青屿吵了一架，所以晓培姐叫我去道歉，说他气起来会掀桌子。”凌泽如实和阮院长说了买这些礼物的原因，只不过去头掐尾后，把起因都指向工作理念不同，还有县城晚上没东西可买。</p>
但仔细想想，确实是因为两人对事物观念有异起摩擦，也没说错。</p>
“哦，我还以为多大事啊。小屿他工作态度就是这样，他要是认真起来硬气得很。”阮院长说：“读书时，他在学校整天和那些同学厮混，玩心太重，吴老师没管住；进设计院折磨几个项目就正常了。”</p>
口气如常，却若有所指。</p>
阮院长看看凌泽面前的茶杯，剩半杯茶开始发凉，他拿起茶夹，倒掉余茶，又重新给凌泽倒上热茶。</p>
“茶要趁热喝，放久了会凉，就要倒掉，换杯热的。”</p>
凌泽也听懂阮院长的话中话，多半是在警告自己，别再跟读书时候似的整天和阮青屿厮混，耽误事情，现在不比读书时，设计任务不可以瞎胡来；但碍于自己现在的业主身份，所以骂得比较委婉。</p>
过去是过去，现在是现在，那杯倒掉的茶，暗示着既往不咎。</p>
可读书时两人天天不过只是连体婴般凑一起；现在遇到还没几天，关系已经突飞猛进；凌泽摸摸自己的脸颊，若阮院长知道刚刚阮青屿跑出去亲了自己一口，会不会也当场把泡茶的小茶几掀翻。</p>
凌泽顺着阮院长的意思，打了个推手。</p>
“早上看场地的，不止我和阿屿；还有GEN的人一起。他们这次应该是派骨干建筑师参与投标。”凌泽说：“阮青屿现在是挺硬气，和我说投标的时候要把GEN都灭了。”</p>
阮院长一听，总算是露出笑脸：“这只阮螃蟹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，口气大得很。”</p>
“也不是全无优势。这次几个项目规模都不大，GEN设计惯大型公共建筑，小的不定能发挥出优势。”凌泽回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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