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双木林，林总。”李琳赶紧解释，因为倪律师在的原因，今天一早滨城院的法务就飞回滨城，和周成资打了个时间差。</p>
周成资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，自罚一杯，说听错听错，暗自偷偷松了口气。</p>
几个人边聊边吃着，阮青屿兴致不太高，一个是累，另一个是衬衫扣得太高，勒得吃不下。</p>
“哥，你衬衫扣子可以松开了，现在又不是被调查，可以不用这么严肃。”李琳提醒着。</p>
“嗯，好。”阮青屿应答着，但是手还是拿着筷子夹菜，没有要解开的意思，衬衫下的痕迹是自己最隐蔽的秘密。</p>
李琳件阮青屿没有回应，只当自家哥哥累得神游，上火，嘴唇都破了。便不再纠结。</p>
*</p>
北京飞乌鲁木齐需要四小时，凌泽趁机躺着睡了一觉。</p>
昨天晚上飞到北京，他也没出机场，直接就在国际到达等待接机。</p>
凌泽的父亲凌兆昆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，老人精神还不错，就是长途飞行后体力不支。看到凌泽站在接机口，颤巍巍地站了起来，给了他一个拥抱。</p>
拥抱很真挚，凌泽却顿了会儿，才抬起手，虚虚地落在老人肩上，肩胛骨嶙峋凸出，是强烈的陌生感。</p>
也不知是见到儿子兴奋的，还是时差没倒过来，凌兆昆见到凌泽后也没休息，说话，吃饭，最后甚至指导起酒管集团的经营工作，一直到凌泽必须出发去机场，他才停下。</p>
对于自己的父亲，凌泽总觉得两人之间，更像是完成任务的关系；他是凌兆昆商业联姻的产物，是凌家所谓延续香火的工具，是生意落败时被用来逼债的手段。</p>
逃到英国后，凌泽有次问凌雯，你爸的儿子，也不止我一个，怎么当时在东南亚被追的就只有我？</p>
凌雯想半天，回答，估计因为他们都随母姓，不姓凌，不好找。姓凌的就只有我俩。</p>
凌泽当时站在心理医生的诊所前沉默着，完全搞不懂自己的父亲在想什么。</p>
凌雯倒是急得要命，以为弟弟被吓傻了，摇着人又要往诊所里去。</p>
凌泽回过神道，我没事，就是想着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姓凌。</p>
凌雯哈哈笑起来，说，因为就我们两个是领证的生的，其他都是不自律没管住。</p>
所以凌泽也不知道凌兆昆到底是怎么样的人，直到去年他和凌雯被喊到律师所，签字接受股权转让后，他才渐渐与自己所谓的父亲有交集起来。</p>
至于为什么酒管集团只有他和凌雯有那股份，凌雯的解释是，因为只有H酒管集团才是凌兆昆的亲儿子，品牌从上一辈传到凌兆昆手上，丢了又买回来，费尽周章。</p>
亲儿子传给亲儿子，也算正常；要是这一年没有管理好，估计老头估计要和我们同归于尽。</p>
所以凌雯也千里迢迢地和凌泽一起去了新疆，她说，她也得好好表现，自己平躺着什么都不做，老头估计也要她陪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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