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屿哼哼地回顶，凌泽人很好的, 又马上补句，记得和吴老师通气下, 回滨城给您带豆汁喝。</p>
阮院长骂了两句就挂断电话，南城项目的事情处理得算顺利, 虽然他不待见凌泽, 但是阮家国宝喜欢, 就让他玩两天当时放松也行。</p>
“这孩子, 怎么能攒出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, 保洁阿姨估计每天都虎视眈眈的，能卖不少钱呢。”阮院长看着图纸堆唠叨起来。</p>
纸山里不光有图纸，还有各类广告，路边宣传单，厂家产品手册，以及被更新替换的规范，国家标准图集。</p>
从文件的日期来看，在三年前阮青屿还是有整理分类的，大概是当上项目经理后，时间不够用，从此就是一摞叠一摞。</p>
李琳和老王分工干活，李琳找出同类型图纸，老王拿吸尘吸把灰过一边，李琳再按分类好的地方摆好。</p>
吸尘器噪音不小，忽开忽停，吵得办公室的设计师们避让三分；阮院长也嫌吵，站了会儿，就走回办公室关起门，两耳不闻门外事。</p>
垃圾山高度一点点地降低，临近中午下班时，李琳突然伸手，按开老王手中吸尘器的工作键。</p>
在刺耳的噪音中，她拿着张白色A4纸，手掌挡住文件下半部分，靠近老王的耳朵，问：“王工？你看下，这是你们送工地的图纸内容吗？”</p>
文件盖着红章，清楚地写着项目名称，签收图纸的内容，时间；经办人：阮青屿，接收人：凌沛。</p>
“对，是这个内容，但接收人是打印体，没有签名啊。”老王皱了下眉头，没签字的回执相当于零。</p>
“签字有的，就是不太，那什么，符合规范。”李琳支支吾吾地说着。</p>
老王觉得纳闷，凌沛二字就两个豆腐块，还需要什么规范；他看着李琳把挡住的手拿开，凌沛龙飞凤舞地签字下，还带着几行留言，就在签收文件的空白处。</p>
老王盯住回执愣了愣，关掉吸尘器，表情古怪地看向李琳。</p>
“这东西，阮青屿看过吗？”老王问。</p>
“我不知道，估计是看过，不然文件肯定归档到档案室了。”李琳说，她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合适：“现在这东西是交给阮院长，还是给倪律师？”</p>
“先问问你哥意思吧。”老王反复看了几遍回执，也开始憋笑。</p>
现在老王大概猜到阮青屿在项目里对凌沛几乎有求必应的原因；他拿起手机，拍了张照，转发给阮青屿，顺路发了句调侃语音。</p>
此时，阮青屿正坐在客房餐桌前和凌泽吃午饭。</p>
这两天他大门不迈地待在凌泽的长住的大使套房里，养脖子。套房的落地窗同样正对长安街，据说天晴的时候可以看到故宫，反正阮青屿这几天除了雾，什么都看不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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