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演捏他的指尖，薄薄的一层皮肉下指骨触感清晰，他把玩两下，将阮棉的手包进手心。</p>
明明是个男孩子，骨架却很小。小小一只，真是让人忍不住照顾。</p>
靳演放慢脚步，牵人向下题的地点走。凌晨的风逐渐强烈，阮棉慢慢靠近，最后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到一处，远远看出，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。</p>
后续的题目相较于前面简单不少，加上靳演对鬼怪有系统自带的无视能力，基本上只要是两人能够参与的题目，都能很快解决。</p>
当阮棉的分数可以达到六十分时，阮棉主动提议放放慢答题速度。此时副本已经进行到第二天的尾声。校园内所剩的玩家也愈发少，从最初随处可见，变成了偶尔才能见到几个。</p>
能够活下去的人很少。</p>
连续熬了两天，阮棉终于再次生出困意，他轻车熟路地带男人回宿舍，重新翻出室友的干净衣物递给靳演。</p>
阮棉抱着毛巾和脸盆，站在宿舍门口怯生生道，“我先去水房擦擦身子。”</p>
两天下来，高强度做题让他身上肮脏不已。</p>
阮棉不喜欢这样的自己，换句话说，他不喜欢这样出现在靳演面前。</p>
闻言，靳演略略思考，起身跟上。</p>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</p>
眼下学校的人是少了没错，但以防肃清光的情况再次出现，靳演固执地跟在阮棉身后。</p>
阮棉羞涩拒绝，见男人无比强硬，垂头应下了。</p>
他抱着脸盘乖乖走在前，靳演跟在他身后，待他在水房找到合适的位置，靳演自觉转过身，并在闭目前仔细检查了水房的窗户。</p>
靳演用后背和水房的夹角为阮棉构建出简单的空间，阮棉站在小小的放格子地砖里，在空荡荡的水房里感受到莫名的安全感。</p>
阮棉面露新奇，面对男人宽阔的后背，神态中的怯弱尽数褪去，他不动声色地近距离打量靳演的臂膀，很宽，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下面肌肉蓬勃的样子，毫无悬念的强壮有力。</p>
阮棉很想伸手去捏捏。</p>
毕竟他天生骨架小，生得清秀，只有薄薄的肌肉线条，不如靳演这般健壮。</p>
念及此，阮棉眼睛一亮，轻轻咳了声，故意得般，咳声落，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。</p>
靳演怕他害羞，特意闭了眼。头顶水房的电灯泡刺目，隔着眼皮都能感受到光亮，靳演原本在努力屏蔽这点亮，眼下却直接无暇顾及。</p>
靳演第一次发觉脱衣服的声音原来如此明显，而他对衣物的摩擦又无比熟悉，只听声音的轻重便能大概分辨出衣物的材质，从而对应上阮棉所脱的衣物。</p>
不该这样。</p>
靳演意识到自己本能的行为，在心底疯狂制止，压住寂静空间内无限放大的声响。</p>
但这时，一件薄薄的，对靳演来说算不上什么重量的衣服突然搭上他的右肩。</p>
鼻尖用来淡淡的血腥味和夹杂在其中的少许香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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