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小满

重阳这日，忠勇侯带兵大胜而归，侯府里上上下下忙得人仰马翻。 小满去后厨取了老夫人点名要的酒水，匆匆朝着前厅赶去。 按理来说这种活计是轮不到小满身上的，毕竟前几年老夫人将她派到了大少爷房里伺候，地位是不一样的，这种粗活自然也轮不到她身上来，如今特意指使她过来，怕也是有新的打算。 小满想着深吸了一口气，想不到主家要做些什么，只能先做好眼前的事情。 小满到前厅时，一桌人正是酒菜正酣的时候。 安静地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张嬷嬷，而后又悄悄回到了大少爷身边伺候。 秋菊见小满回来，从大少爷身边退下来，小满朝她点头致谢，然后开始为大少爷布菜。 忠勇侯府规矩极严，是以这种场合，饭桌上的人都未曾出声，一旁伺候的下人也是有条不紊。 一顿晚宴结束后，丫鬟们又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碗碟收拾干净，几位主子却是移步到了内堂。 早有丫鬟奉上了茶水，各院的大丫鬟都在跟前伺候。 ＂小满。＂老夫人抿了一口茶水，抬眼看向还在忙碌的小满，淡淡地叫道。 被叫到名字的小满连忙结束了自己手中的活，缓步走到了大厅中央，缓缓跪了下去，＂回老夫人，奴婢在。＂ 老夫人很久没有再说话，小满也不敢抬头起身，就这么保持着跪拜的姿势。 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看着她恭顺的模样十分满意，点了点头，一脸赞许地说道:＂小满你如今已经跟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多久了？＂ ＂回老夫人，奴婢已经在大少爷身边伺候五年了。＂小满依旧恭敬地说道。 ＂嗯。＂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，继续说道:＂自从我将你叫到宜兰院里伺候，你已经十年没见过父母了吧。＂ 小满有些疑惑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问，但还是恭敬地道了一声是，便等着老夫人接下来的话。 今日忠勇侯剿匪有功，陛下赏赐颇丰，加上又是重阳佳节，所以侯府各房的人此时都在。 小满就这么跪在大厅中央，虽然低着头，可周围人的视线还是让她内心不安，好在老夫人没有再卖关子，而是直接开口点明了目的。 ＂瑾儿如今也已经十六岁了，房里也是时候给安排一下了。＂老夫人说着看向了下首坐着的一位夫人，＂宜兰你觉得如何？＂ 被叫到名字的夫人没有慌张，淡淡一笑，说道:＂儿媳也觉得是时候给瑾儿房里安排一个贴心人儿了，小满自小跟在您身边学习规矩，又在瑾儿身边伺候这么久，肯定是个称心如意的。＂ 老夫人对于长媳这种顺从的模样很是满意，点了点头，继续问道:＂瑾儿你觉得如何？＂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温和一笑，＂全凭祖母和母亲做主。＂ 既然苏瑾同意了这件事情，老夫人和侯爷夫人也就不再对这件事进行讨论了。 ＂既然如此，择日不如撞日，今个儿咱们侯爷凯旋，就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件好事给一起办了吧。＂ 老夫人语气中透露着不容拒绝，男人们对于这种后宅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多做言语，而女人们自然也不会对老夫人的决定多做置喙，毕竟如今老夫人依旧掌控着侯府里大半的权利，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。 对于侯府的主子们来说，一件小事情就这么解决了。 小满跪在地上，听着这些人将她当作一个物件一样决定了去处，虽然内心抗拒，可却也没什么反驳的余地。 ＂奴婢谢老夫人，大夫人，和大少爷抬举。＂ 说着，小满磕了三个响头。 老夫人对小满这种乖顺的态度更是满意了，挥了挥手，说道:＂张妈，你先带着小满去学学规矩吧，这丫头到底还是未经人事，可别让她浪费了这么一桩喜事。＂ ＂是。＂老夫人身边一个婆子闻言福了福身，温和地说道:＂奴婢一定会好好教教小满规矩的。＂ 说完，张妈便和小满一起退了出去。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苏瑾的锦澜院，里面的人早就得了消息，备好热水，小满一进院子便被她们拉进去洗漱了。 锦澜院只有苏瑾一位主子，老夫人担心丫头多了，会影响到苏瑾，所以贴身伺候的丫头只有小满一个，就连小厮也只是配了两三个，如今这都是得了令调过来的。 小满忐忑不安地接受着这些人的服务，平时只有主子能用得上的精贵东西如今都用到了她身上。 她自己也清楚，这些东西会用到她的身上是为了让她更好地伺候大少爷，而不是这些东西配用到她的身上。 洗漱完毕，小满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。 张妈仔细打量了小满一圈，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小满在整个侯府中姿色算得上拔尖儿，尚在发育的腰身已经十分好看，因为之前养在老夫人院子里，被老夫人看中后，没有做过粗活，和其他丫鬟比起来，小满可谓是肤如凝脂，吹弹可破。 只是这美貌放在一个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丫鬟身上，那就是伤害自己的尖刀。 小满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张妈，内心有些不安，不知道她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，正当她要开口时，张妈说话了。 ＂嗯，身姿确实不错，给她披上吧。＂ ＂是。＂一旁站立的人立刻凑上前来，给小满披上了一件薄纱裙。 小满立马紧了紧身上的薄纱裙，这才感觉安心了许多，虽然这个东西根本遮不住什么。 整理好后，小满跟在张妈身后去到了卧房。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私密，所以就只有张妈和小满两个人进去了，其他人则留在这里收拾。 进入房间后，张妈便拿出了一本书册，交到了小满的手里。 ＂这是些书册，你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过，也识得几个字，且先看看，等会我再仔细教教你。＂ ＂是。＂小满接过书册，只以为是普通的东西，没做犹豫地翻开了。 刚一翻开，便被里面的内容给吓到了，立马合上，递回了张妈面前，＂张妈，这……＂ 看着一脸羞红的小满，张妈笑了笑，说道:＂这些都是你将要经历的事情，如今你得了老夫人的恩典，能够跟在大少爷身边伺候，这也是天大的福气。你现在多学点，把大少爷伺候好了，等日后夫人进了门，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。＂ ＂是。＂小满虽然还是害羞，但想到自己以后的命运，还是鼓起勇气重新翻开手中的书册，开始认真学习起来。 张妈瞧着小满的样子，心里也十分满意。 她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，跟着老夫人在忠勇侯府生活了几十年，自然是主仆一心。 老夫人对小满确实满意得很，张妈对小满自然也是满意得很，如今看着她这恭顺地模样，就更是满意了。 想着，张妈又嘱咐了小满不少的东西，直到有下人来报，说是大少爷已经回来了，两个人这才停了下来。 ＂大少爷。＂屋子里的人看到苏瑾走了过来，都朝他行了礼。 虽然只有苏瑾一个男人进来，并且房中的帐子已经放下了，被一个男人打量自己这一身若隐若现的薄纱裙还是让小满觉得羞愤。 ＂你们都出去吧。＂像是察觉到了小满的不自在，苏瑾开口说道:＂接下来不用你们在这里伺候了。＂ ＂大少爷。＂张妈闻言面露难色，＂小满毕竟是第一次，万一……＂ ＂无碍。＂苏瑾淡淡地开口说道:＂这到底是本公子自己私密之事，旁人站在房中窥探算是怎么回事？＂ ＂这……＂ 张妈还欲出言劝阻，小满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瑾已经对张妈这种行为产生不悦，他是主子，不喜欢下人多做指点。 小满不想今日还生出什么意外来，毕竟张妈还有老夫人这个靠山，而她就全凭主子的心情过活了，只能无奈开口劝阻。 ＂张妈，小满一定会伺候好大少爷的，还请您放宽心。＂说着，示意张妈苏瑾已经开始生气了。 张妈也明白了小满的意思，为了不生出事端，扰了好事，只能放弃了将要出口的劝说，行了个礼，退出了房门。 等到所有人退了出去，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小满和苏瑾，两个人都没再开口，一时有些安静。 最后还是苏瑾先开了口，＂还不过来伺候。＂ ＂是。＂小满拉了拉身上的纱裙，想要遮挡一下自己，却无济于事，只能认命的去伺候苏瑾，好在屋里没有其他人了，这也让小满放松了不少。 帮苏瑾脱了外衣，又散了发髻，又帮他打了水洗了脚，两个人又开始相顾无言。 ＂知道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吗？＂ 苏瑾看着今日在他面前变得十分拘谨的小满，觉得有些好笑。 想到自己刚刚看过的东西以及张妈的嘱咐，小满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，轻轻嗯了一声，算是回答了。 苏瑾点了点头，＂若是你不愿意……＂ 苏瑾说着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 小满是家生子，因为父母获罪被贬为奴籍，而且是三代为奴，她这辈子也只能是个下人，又是在爷们儿房里伺候过的，哪来的机会愿不愿意。 苏瑾想到这里，摇了摇头，看着脸色变得不好的小满，朝她招了招手，＂过来。＂ 小满顺从地走了过来，苏瑾这才发现，小满可谓是春光乍泄，身上这点东西根本遮不住什么。 而小满则是顾前不顾后的，更是让他欲望上升。 苏瑾想着，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，然后顺势躺下，感受到小满僵硬的身体，说道:＂乖，放松点儿。＂ 小满闻言只能抱住了苏瑾，任他索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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