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总过奖了，还是多谢司总给的机会。”虞念轻声说。</p>
司霆远轻轻一笑，却是话锋一转，“虞小姐怎么评价今晚上的谈话？”</p>
虞念敛眸，再抬眸时唇角笑容清浅，“我尊重司总的任何决定，包括整个虞家。”</p>
她避重就轻，不说成功与否。</p>
司霆远微微眯眼。</p>
眼前这位虞家千金着实让他另眼相看。</p>
是真正的聪明。</p>
他见过太多聪明的人，像是今晚的谈话，那些个聪明人大抵会笃定他的心思，可虞念不提这点，就回了一句四两拨千斤的话。</p>
可别小瞧这话，足以证明她智慧内敛，有光芒却不张扬。</p>
这样的男子世间都少见，何况女子。</p>
司霆远没马上开口，就静静注视着她。</p>
她陷在落地灯的光影里，一身浅色礼裙衬得她肌肤白腻。司霆远这时才发现手掌间的柔软还在，是她刚刚给他按摩穴道时留下的感觉记忆。</p>
司霆远自诩冷静，这些年私事公事向来分得清楚。可这么看着虞念，不自主地就抛出个问题来——</p>
“如果虞小姐今晚游说不成功，那要如何？”</p>
虞念何其聪明，自然听得出司霆远这番话背后的意思。</p>
她不卑不亢反问司霆远，“司总会因女色损伤利益？”</p>
司霆远嗓音低沉，“不会。”</p>
虞念淡笑，“所以如果我以女色诱之，想来司总都不会听我说这么久吧。”</p>
司霆远的合作伙伴里不是没有女企业家，但跟个千金小姐能聊这么久，而且还是跟商业跟市场有关，倒是司霆远的头一回。</p>
“我倒是好奇一件事。”他扬声。</p>
虞念一听他这么说，不知怎的心里就隐隐有了一种预感。</p>
司霆远靠在那，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，大半张脸都匿在暗影之中。他问，“什么人能让虞小姐宁可舍了美色也要达到目的呢？”</p>
冲着虞念心中的预感去的。</p>
她一时间没说话。</p>
司霆远不疾不徐，“听说虞倦洲前阵子出了点事，能平安无事全靠虞小姐的手眼通天。”</p>
虞念沉默。</p>
心口阵阵发紧、发酸。</p>
“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虞小姐会为了利益能舍弃一切？包括尊严？”</p>
虞念的呼吸急促。</p>
司霆远静静注视着她，忽而笑了，“如果冒犯到虞小姐，我很抱歉。”</p>
“司总玩过滑翔吗？”虞念冷不丁问。</p>
司霆远微微一怔，不明就里。“玩过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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