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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队众人全在珠子中，作为测试对象，寒九在4万平方公里的水域。 </p>

人眼无法观察寒九，全靠都是机器捕捉运作。 </p>

众人都在激烈讨论。 </p>

王方展让人把数据整理一下，递给后进来的兰絮和蒋小周，说：“你们先看看。” </p>

蒋小周失望：“啊，测试结束了吗？” </p>

兰絮放大眼前的全息屏幕。 </p>

本项测试，寒九在水中的速度，换算公里，就是300公里左右。 </p>

目前人类测试到人鱼的极限速度，是617公里，300公里比较常见。 </p>

除了速度，最受人关心的，还有这几项： </p>

强干扰等级：9； </p>

咬合力等级：9； </p>

撕力等级：9； </p>

人类给人鱼制定的等级，最高只有10，寒九的数据，远超目前获取到的人鱼数据的平均水平。 </p>

蒋小周说：“这是寒九进入爆发状态下的数据？” </p>

一个师姐道：“不是吧，寒九目前平均行进速度，是300公里，说明人鱼状态悠哉，不急不忙。” </p>

所以，这是寒九平时的状态？ </p>

平时的状态就快要顶格了吗？那要是极限状态呢？ </p>

众人也不确定，或许寒九已经是极限状态，如果是极限状态下，技能点没点到速度，其他都几乎点满呢？ </p>

几人看向兰絮，兰絮摇摇头：“我不清楚。” </p>

她之前哪有条件给他测试。 </p>

蒋小周：“也是……” </p>

这时，一道黑影，骤然靠近了珠子实验室。 </p>

众人不由屏息。 </p>

不管几次，人类都会被寒九那英俊如雕刻的容貌，斑斓的黑尾所吸引，此时，他海藻般的头发，散在水中摇曳，那对白色瞳眸，掠过珠子里的人群，定格在兰絮身上。 </p>

他的手搭在玻璃上，手指敲敲玻璃，缓缓朝她咧开嘴唇。 </p>

兰絮也眯起眼睛，笑了下，用嘴型道：好好测试。 </p>

也不知道寒九有没有弄懂。 </p>

下一刻，他又向远方游去，眨眼间，就消失在人的视网膜之中。 </p>

屏幕上的红点动了，王方展说：“速度在加，重新开始记录。” </p>

深红色的点在闪烁，一点点回传实验室仪器针对人鱼的成像，果然，在老人说完后，速度更新到404公里。 </p>

蒋小周：“速度上来了，看看是不是能达到极限的617公里！” </p>

话音刚落，速度达到500、600、几乎一眨眼，就突破了617，到了654！ </p>

众人：“这比A国记录的数值还要高！” </p>

但是，还没有停。 </p>

王方展双手交叉，放在下颌，紧紧盯着屏幕。 </p>

兰絮也直觉不会这么结束。 </p>

果然，又过了五分钟，速度拔高到了700！ </p>

众人哗然，而速度还在加。 </p>

……797公里。 </p>

……882公里。 </p>

……1002公里！ </p>

比起突破617公里的速度时的激动，团队反而陷入沉默，是被巨大的惊喜砸到头上后，需要的缓冲。 </p>

这人鱼的游进速度，已经离谱的快。 </p>

在海中那么大的阻力情况下，他以人类飞机的速度，穿梭其中，搅得大海几乎被分成几瓣，海水全是浑浊的气泡。 </p>

人鱼着实不可思议。 </p>

兰絮唏嘘。 </p>

总算明白，为什么寒九的头发有强防水性了，不然这个速度游着玩，海水阻力不得把他薅秃。 </p>

突然，蒋小周说：“他是沿着固定轨迹游的！” </p>

这也很有意思，众人根据红点记录，拼出了寒九游的轨迹，连起来是： </p>

【兰】。 </p>

众人：“……” </p>

所有目光，齐刷刷看向兰絮。 </p>

兰絮：“巧合，吧？” </p>

蒋小周：“他在描新的字了，这是个‘如’吧……” </p>

“絮”的开头，就是“如”。 </p>

兰絮：“……” </p>

住手！救命！好丢人啊！ </p>

有种名字被中二少年刻在树上，又被全校围观的羞耻感。 </p>

兰絮忍不住捂了下额头，这傻人鱼干嘛呢！游得这么快，就为了写她的名字，可把他能得！ </p>

蒋小周：“应该是那个吧……” </p>

众人：“对，是那个吧……” </p>

兰絮：“哪个？” </p>

还没来得及问清楚，寒九“写”完她的名字了，好像终于心满意足了……不，完全没有。 </p>

他追着浮标，放出了强干扰。 </p>

等级本来停在9的位置，突然蹿到“10”，珠子实验室内，爆出一阵强烈的“滴滴滴滴”机器不堪承载声。 </p>

紧接着，咬合力、撕力全部跟上，突破了最高等级的“10”，实验室的“滴滴”声简直要刺破人的鼓膜。 </p>

离谱至极。 </p>

还没等众人调试，下一秒，“滴滴”声戛然而止。 </p>

用航天材料打造的测试浮标，被寒九破坏了。 </p>

光荣退役。 </p>

大家陷入沉默。 </p>

来不及为造价高达千万的浮标难过，这个数据，足以证明人类对人鱼的开发，还不足1%。 </p>

一个师姐拍拍兰絮的肩膀：“兰絮啊，这就是那个了。” </p>

兰絮：“哪个？” </p>

师姐：“求偶行为。” </p>

众人：“对，人鱼的求偶行为。” </p>

兰絮：“啊？” </p>

当时A国通过卫星，追击到617公里速度的人鱼，那是人鱼在向配偶展示自己的实力。 </p>

这就是人鱼的求偶文化，简单粗暴。 </p>

他们奉行一配对一原则，就算配偶死亡，也不可能更换配偶。 </p>

他们不依赖于过多的肢体接触，但是鱼尾，是重要的情感器官。 </p>

他们只接受配偶抚摸自己的鱼尾，如果非配偶，碰到自己鱼尾，不管碰到自己鱼尾的人鱼在天涯海角，他们都会找出来决斗，你死我活那种。 </p>

对人类也一样。 </p>

当年，A国使用核武后，曾在海域捞到一条濒临死亡、没有反抗能力的人鱼。 </p>

那是A国距离捕获活体人鱼最近的一步。 </p>

但一个穿着钢骨防护服的大兵，出于好奇，抚摸了鱼尾。 </p>

人鱼突然爆发恐怖的力量，用鱼尾将大兵拍成肉泥，自己也力竭而亡。 </p>

以上，是系统根据兰絮视角，刷新的情报。 </p>

兰絮才知道，自己当时碰寒九的鱼尾的行为，有多虎。 </p>

寒九心情倒是很好。 </p>

以前是没机会在兰絮面前秀自己实力，以后机会就多了。 </p>

当实验品也不错，人鱼想。 </p>

他躺在她床头，幽幽用鱼尾拍拍床上，眯起眼睛，声音微微喑哑，像是羽毛挠人耳垂，叫着她：“兰絮，兰絮。” </p>

“睡觉。” </p>

兰絮：“……” </p>

此时，他们在D国的员工宿舍，地方大，环境很不错，是独幢的，配有各种取暖设施。 </p>

寒九不待在海里，而是和她来员工宿舍住。 </p>

在今天之前，她对寒九的行为，没有太多想法，最开始自己可是差点被吃掉。 </p>

而且，寒九的行为，不包含各种性.欲…… </p>

不对，人类对性.欲的理解，和人鱼对性.欲的理解，是不同的。 </p>

如果把“接吻”等行为，等同于鱼尾和脚的触碰。 </p>

那在寒九看来，她每天都在和他接吻啊！ </p>

那寒九视角里，就是自己每天都和他接吻，还要把他放回大海…… </p>

兰絮差点拿了渣女剧本。 </p>

这才是他抓其他人鱼当实验品的根本原因，他只是不想被她渣。 </p>

兰絮脑海里，系统要碎掉了。 </p>

人类就算了，偏偏是人鱼！总觉得自己从这个世界开始，努力做直播养的咸鱼，被人鱼拱了。 </p>

老父亲统想哭：“没想到他在觊觎你！” </p>

“当时网上有人骂他，我还为他出征！” </p>

兰絮一时不知道，该不该笑。 </p>

系统：“宿主该不会成为和人鱼和亲的人类第一人吧？” </p>

兰絮：“反过来想，寒九也是和人类和亲的第一鱼嘛。” </p>

系统：“……好有道理！让他入赘！” </p>

它一下就舒服多了。 </p>

兰絮躺在后，寒九立刻把鱼尾盖上她的双脚，尾鳍轻轻挂着她的小腿。 </p>

他双手撑着脸颊，就看着她睡觉。 </p>

以前也是这样。 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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