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的皮，人的脸。</p>
脸可以是个人，也可以指群体。</p>
章河作为圈中泰斗，乃蓉城古董行业共同脸面之一。</p>
若其他区域，知道今日章河竟看走眼，不借机做文章赚取利益，就不是合格的同行。</p>
此间，会场许多人为了利益不受损，才不会管真相如何，楚明必须死。</p>
现在共识还不过半，一旦过了，就将是当场击毙楚明而后封锁真相。</p>
不过。</p>
楚明决定高调登台时，就预料会有这情况，已然计划好下一步动作。</p>
此间，他排除杂音干扰，隔着长桌朝面色失落、烦躁的章河抱拳一拜：“几年前小子决定入圈时，就从蓉城电视台鉴宝节目入手，那时正是章老您作为主讲人，小子听得入迷，有一天隔着电视机向您行弟子礼。”</p>
台下众人闻言更为愤怒，既然楚明把章河当师父看呆，回过头来揭师父的丑，是欺师灭祖的畜生行为。</p>
即刻诛杀！</p>
人群躁动更为明显。</p>
还在为庄老大失败遁走蒙圈的黑子，感觉空气中敌意越来越浓郁，紧贴着楚明身边，做好随时攻击的架势。</p>
楚明依旧不理外界，保持抱拳姿势，道：“老师被坏人欺负，作为学生，我忍不下这口气，所以才硬着头皮登台，希望老师能够谅解。”</p>
章河没有说话，</p>
但面色稍缓。</p>
“而事实上我不认为老师会看不出来那颗球有问题，毕竟七个物件中，老师唯一没立即解说来历的只有童铛球，显然老师作为行业大前辈，想给后生们一次机会。”</p>
楚明顿住，抬头诚恳的脸色变得愤怒，道：“谁知道庄燕无耻之耻，拿老师名誉来赚私利。庄燕绝对是这种人，证据就是前几天，她在柳城和盛镇桃园席黑吃。”</p>
漂亮。</p>
楚明整段话下来，把自己出发点阐明，顺带帮台下浮躁的大佬们，找到可以维护‘面子’的方向。</p>
也就是，他依旧没忘记帮黑子报仇，把群体炮火转移庄老大身上。</p>
说完后，他招呼黑子迅速下场。</p>
啪啪啪！</p>
台下掌声雷动。</p>
“章老就善良，换作我当场揭发，让那姓庄的滚出行业。”</p>
“蓉城古玩行业，差点毁在那无耻之徒手里。”</p>
“章老当年代替友人上节目，无私种下善因，方得今日之善果。当然小兄弟也是个好人，知恩图报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商人从来没有立场可言，只有利益计较，仿佛从没想动过击杀楚明的心思，没脸没皮夸奖起来。</p>
掌声、几十人呼喝说声，让椅子上方家小公子烦躁不安，年轻人记得满头大汗安抚。</p>
“小先生真是用心良苦，小弟为之前冒</p>
犯道歉。”</p>
曾岩看到方小公子状态，先向返回位置的楚明诚恳道歉，而后用话筒控场：“在第二阶段开始前，我们有请章老为行业提几句建议，避免下次又出现庄燕之类的人败坏行业名声。”</p>
同时间。</p>
楚明刚坐下，左侧隔壁桌的程慧心说道：“谢了。”</p>
程慧心请来同样是滇池铸造的菩萨，冲着方老板想不亏本又能治好儿子病情的心思。</p>
所以不管几个物件中，只有针对小孩子的童铛球是对手。</p>
而今被楚明破伪，那么胜利者不言而喻。</p>
鉴于此，程慧心才会主动道谢，就算笑得有点假。</p>
至少楚明是这认为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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