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身后有风声传来，他心里一惊，想要躲避却没有躲开，被人一把捂住嘴，拖进了交易所的后巷。</p>
他惊慌失措地“呜呜”叫着，想要掰开这人的胳膊，但往日能和魔兽角力的双手，此时却撼动不了身后人的一分一毫。</p>
他被扔在了地上，惊恐道：“你是……”</p>
话语声消弭，在胡子男最后的视野里，只看见一张血盆大口。</p>
一口吞掉人类的灵魂，诺曼砸了咂嘴，嘴角嫌弃地往下撇了一下。</p>
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。</p>
他晃了晃脑袋，把不小心看到的东西晃了出去，然后捡起地上掉落的剑。</p>
礼物到手，还不花用一分钱，诺曼心情十分愉快。</p>
他正准备把剑别在腰间，回交易行取卖匕首的钱。</p>
就在这时，一阵熟悉的魔力涌动感传来，诺曼心里“咯噔”一声，慢慢抬起了双手。</p>
在他的注视下，属于人类的修长双手迅速膨胀变形，一片片漆黑的鳞甲从白皙的皮肤表面浮现出来，指尖也开始变尖变长。</p>
几个呼吸间，一双手就不可逆转地变成了一对龙爪。</p>
诺曼：“……”</p>
又来？？？</p>
……</p>
拍卖行里，阿贝尔忽然眉头一皱。</p>
深渊气息？</p>
第21章 魔王自闭</p>
“当啷——！”</p>
交易所后巷，诺曼苦着脸蹲在地上，小心翼翼地伸出两个爪尖，轻轻地、轻轻地捏住剑柄上的宝石，把剑慢慢拾了起来。</p>
长剑一点一点立了起来，直到剑尖终于离开地面，整把剑都被拎了起来。</p>
诺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，慢慢拎着剑，往临时叠出的布包里放。</p>
近了，近了！马上就能放进去了！</p>
胜利近在眼前，诺曼双眼迸出喜悦的光芒，然而就在这时——</p>
“咔。”</p>
细小的破碎声响起，蛛网般的裂缝从爪尖底下冒出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往周围蔓延，然后，碎裂。</p>
“当啷——！”</p>
是长剑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。</p>
又干脆，又利落，犹如鄙夷的嘲讽。</p>
诺曼：“……”</p>
他慢慢低下头，看着脚下一片闪亮亮的碎渣，以及剑柄上一个个光秃秃的凹坑，“……”</p>
自闭。</p>
为什么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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