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传出去，别人只会说，虽然舒云岚帮了元老夫人气走元苓，但元老夫人也回报了舒云岚呀，这不是给她花了很多钱吗？</p>
一来一回，这份恩情竟然又消失了！</p>
舒云岚气的牙齿咯咯作响，却只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，还要露出僵硬的微笑。</p>
……慕北音！</p>
她眼珠一转，忽然猛地想到什么。</p>
——谁说想要慕北音死的只有她一个人呢？</p>
那位从Y国来的公爵之女，不就是一把很好的刀？</p>
……</p>
慕北音回到元家，见霍时卿还在院子里喝茶。</p>
他手边有一封像是邀请函之类的东西。</p>
元老夫人已经回去休息了，慕北音走上前看了眼，“香水研讨大会？”</p>
“嗯，Y国那边提议与霍深合作，推出香水款式，在两国发售，作为跨国产品。”</p>
Y国号称香水之国，调香师无数，世界文明，又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花场，在香水方面确实无人能及。</p>
能与Y国合作对霍深有利。</p>
慕北音挑眉，“可看你的样子，你好像不想接受Y国的提议？”</p>
霍时卿语气平静，“与Y国合作也不是不可以，这毕竟是皇室的意思，但我提出了两个要求。”</p>
“一，公开招标，无论是华国还是Y国的调香师，都可以给霍深投稿，每个调香师的香水公开评选，择优录取。”</p>
“二，霍深需要保证自己一半以上的股份和话语权。”</p>
慕北音哦了声，“所以……是第二个要求，Y国皇室不同意？”</p>
至于第一个要求，Y国皇室不会放在眼里。</p>
毕竟Y国是香水之国，虽然国家很小，但全世界还没有哪个国家的香水，能超过Y国的，所以就算华国调香师与他们同台竞技，他们也不会担心。</p>
但第二个要求，Y国皇室怕是要犹豫一段时间了。</p>
让霍深拥有超过50%的股份，就代表本次合作又霍深作为主导方，而不是Y国。</p>
从更大的局面来说，就是华国才是主导方。</p>
霍时卿意味深长，“毕竟他们是皇室，傲气还在。”</p>
慕北音点点头，“不过我想Y国会同意的，他们的女王并非不讲道理之人，对了，这次合作，Y国皇室那边是谁在负责？”</p>
霍时卿抿了口茶，“伊莎公主。”</p>
伊莎公主……慕北音忽然想到，“就是贝莎小姐的那位‘公主表姐’？”</p>
霍时卿没否认。</p>
这样啊……</p>
慕北音又问，“那你是怎么想的，你喜欢最终夺魁的……是Y国人，还是华国人？”</p>
她知道，在全世界人的眼里，华国在香水这方面，是贫瘠且欠缺的。</p>
华国没有一款风靡全球的香水，他们觉得华国人没有艺术细胞，不懂生活，没有品位。</p>
所以在世界性质的交流会上，在香水、艺术这一块，华国总是被鄙夷。</p>
霍时卿之所以会答应这个合作，应该也是希望，华国自己的香水能走出国门。</p>
霍时卿没有回答，而是道：“国外不了解华国的香水，但我知道，国风香水的韵味并非其他合成香精能比拟，然而很多人欣赏不了，或者说——”</p>
还不够有名气。</p>
因为没有得过大奖，没有世界级明星代言，包装不够‘西方化’，所以在很多人看来，国风香水都‘太土了’。</p>
霍时卿想改变这一现状，才会冒着风险与Y国这个香水之国合作。</p>
但有些事，并非他一个人能改变的。</p>
只不过，慕北音想尽自己的一份力。</p>
她看向霍时卿，“我也想参加，可以么？”</p>
霍时卿弯唇，“当然，调香师来者不拒，不限身份，不限国籍，不限性别年龄。”</p>
“作品提交之后会有海选，一个月后会选出五十份，进入最终评选。”</p>
霍时卿颔首，“霍深旗下所有调香师都会参与，我还联系了国内几个香水大品牌的调香师，小众香水工作室的调香师等等一同参加。”</p>
国内的香水并非不够好，它只是欠缺一个发光的舞台。</p>
慕北音明白，“霍时卿，我帮你。”</p>
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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