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头坐了一会儿，面前的门突然开了，乐初白从围巾里抬起脸，对上了乐里意外的神情。</p>
“初白，你坐外面干什么？”乐里把手里的垃圾袋放到门边，准备明早再带下去丢掉。</p>
乐初白没吭声。</p>
“忘带钥匙了？”乐里刚问完，就看见了掉在乐初白手心外的Kuromi挂件，他没记错的话，这个挂件是乐初白用来方便在包里找钥匙的。</p>
乐里明白了什么，伸手把他拉起来：“下次再忘记了就敲门，别在外面傻等。”</p>
“哦。”</p>
进了屋就闻到浓郁的酒味，乐初白皱了皱鼻。</p>
乐里道：“爸又喝酒了，这段时间你尽量别和他起冲突。”</p>
乐初白：“嗯。”</p>
乐剑喝了酒就爱挑刺儿，尤其到了冬天，喝酒的次数更多，手边能拿起的东西都能被他摔倒地上或砸到他们身上。</p>
“下学期记得提前申请宿舍，有什么事情哥帮你顶着。”</p>
乐里是乐剑的第一个孩子，相比于乐初白，他对乐里更宽容些。</p>
所以当初乐里想去离家远一点儿的学校，他们也同意了，然而乐初白不行，给的理由是付不起两个人的寄宿费。</p>
何止是寄宿费，他们连生活费都不会按时给，但乐里的那份，殷佩兰每周都会按点给，他的只有等他们哪天心情好了，随便给一点。</p>
乐初白从高一开始就悄悄在外面打小时工，自己攒钱，后来是乐里知道了他们区别对待，吵过一架后，殷佩兰答应了准时给他们生活费。</p>
但又借着乐初白住家里这个理由，给的生活费只有乐里的一半，而乐初白上学的一日三餐都不在家里吃，因为没有人做他的份。</p>
这些事情他不会和乐里讲，哪怕后来殷佩兰又断了他的生活费，乐里来问时，他也会说给了。</p>
虽然自己赚的钱不多，但起码饿不死，比起用他们的钱，乐初白觉得这样更安心。</p>
他想要有什么是真正属于自己的，可思来想去，除了他自己，没有任何东西属于他。</p>
*</p>
连日的阴天，听天气预报的意思，估计要下雪了。</p>
今年的初雪比去年晚了一阵，在冬至那天的凌晨才下起来。</p>
早上起来，地上已经积了不薄不厚的一层雪，踩上去咯吱咯吱响。</p>
路上的人都裹得厚厚的，乐初白把围巾围到下半张脸，头顶还带了毛线帽，手揣在兜里，路过早餐店的时候买了热包子。</p>
热气腾腾的，等暖了手，乐初白才慢慢将它吃掉。</p>
天太冷，又是冬至这样的好节气，下午主课上完，班主任看着缩成一团的学生，决定挪用下一节的自习课，带他们到操场运动放松。</p>
到了高三就停了体育课，每周下楼活动的时间只有每周一升国旗，大课间的跑操从来不带他们，只能在楼上读书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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