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周烟从不需要仰仗内部的谁，只要她一直在司闻身边，她就能一直插科打诨。</p>
*</p>
糖果对面台球厅。</p>
周烟点燃一支烟，在前台放下二十块钱，扭头看身后的台球案，指着最左列第二个说：“那个吧。”</p>
厅管给她开了灯，递给她一杯伯爵茶，特意说：“送的。”</p>
“谢了。”</p>
厅管笑她：“客气。”</p>
周烟走到台球案，把茶放下，取了一根球杆，把三角架拿掉，一杆打过去，破整为零。</p>
厅管胳膊肘支在前台围挡处，看着她操作，没管住嘴，“姜晓那事你们内部是怎么解决的？听说她爹妈都没来啊？”</p>
周烟只顾打球，答得敷衍：“不知道，没听说。”</p>
厅管感慨道：“她就是太漂亮了，命薄。若不是何山宏，她哪会……”</p>
周烟停下动作，扭头看了他一眼，无声警告。</p>
厅管脖颈一凉，闭了嘴，却晚了一步，恰好被进门的纪凭生听到。</p>
纪凭生不显声色地走到前台，说：“开张台子。”</p>
厅管认识他，是刑侦一队队长，赶忙问道：“您要哪张？”</p>
纪凭生扭头看过去，目光落在周烟身上，答：“就那张。”</p>
厅管抱歉地说：“那张有人了。”</p>
“拼一个好了。”纪凭生话间已走向周烟，取一根球杆，问：“一起可以吗？”</p>
周烟已经付钱了，便说：“不行。”</p>
纪凭生拿出一百，放在库边，“现在呢？”</p>
周烟淡笑道，“少了点吧，纪警官。”</p>
纪凭生又拿出三张。</p>
周烟歪头问道：“贿赂啊？知法犯法啊？”</p>
纪凭生说：“交个朋友而已。”</p>
周烟拿起来，“行啊。”</p>
两人打了两盘，纪凭生全程被周烟炫技，他自认不是新手，但在周烟面前真的不够看。</p>
周烟自是知道她的水平，司闻一个玩什么都超常发挥的人，都打不过她，何况一个业余选手。</p>
纪凭生不打了，拿出钱包，放在库边，“这样，咱们玩点别的。”</p>
周烟把半杯伯爵茶喝完，抓起外套，“您找别人吧。”</p>
纪凭生喊住她：“有你的好处。”</p>
周烟停住，笑了下，没回头，直接道：“这也是交朋友吗警官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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