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，既不是夫妻，也不是情侣，不说爱情，也不讲欢喜，却要这样依偎，谁也不说抽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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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，周烟醒来时，司闻已经走了。她才想起忘了问他，让她当领导是不是他的意思。</p>
都怪夜太美，温柔乡让人沉醉。</p>
周烟洗漱后换衣回家，正要进门时虹姐来电，称有奶茶下落，纪凭生让她去公安厅。周烟怕虹姐表达有误，确认道：“是公安厅，还是刑侦队？”</p>
虹姐没听错，笃定地说：“公安厅。你赶紧去吧，早点把那死丫头找回来，我憋着想抽她好几天了！”</p>
周烟没跟她多说，在家门口调转脚尖，又走向电梯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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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安厅。</p>
周烟进门时，纪凭生直接告诉她：“你们那小区里，有个卵子交易窝点。”</p>
周烟轻抿嘴唇，问他：“奶茶就在那里？”</p>
纪凭生不确定，只说：“现在不好说。我想到之前接到过报案，有不法分子用无抵押校园贷、整容贷控制女大学生，逼她们取卵抵债。”</p>
“当时去芳草园没发现问题，现在猜测可能是去之前走漏风声，对方有准备，所以扑空了。</p>
“奶茶情况与之前报案女生相似，都与整容有关，我们怀疑是同一伙人。”</p>
周烟又问：“卵子交易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警官解释，卵子交易为近年非法暴利行当。黑市中，漂亮高智商女大学生卵子可卖几万。黑中介以校园贷等女生易上套方式下手，逼其卖卵后高价出卖。女人每月排卵，一生排卵四百到五百个。硬取需得打促排针，促排过量可致不孕甚至危及生命，取卵过程也可能威胁其他器官。</p>
周烟听着，心中惶恐。</p>
纪凭生问周烟：“怎么样，懂了吗？”</p>
周烟懂了，“你叫我来，是要我帮什么忙？”</p>
闻言，纪凭生看向她，她很聪明，而且并不掩饰自己的聪明。</p>
他稍有失神，随即道：“冒充大学生，引蛇出洞。”</p>
周烟问他：“合理吗？”</p>
纪凭生以为他没理解错，回答道：“卧底行动一般由执法机构或专业部门严格策划组织，但也会视情况寻求民众帮助。你放心，我们有资源和支持体系，足以保障你的安全及任务顺利进行。”</p>
“好。”</p>
纪凭生以为她会拒绝，就像以往的每一次，这么干脆地答应，他还有点受宠若惊。</p>
局里女同志情况大概都被该组织掌握，实在找不到人选，他忽然想到周烟，她洞悉底层环境，却没被风尘感染，又聪明得离谱，她似乎是最完美的卧底人选，但也知道，让她做卧底，并不合理。</p>
可他这通电话还是打去了糖果。</p>
半晌，纪凭生又说：“你不用担心，我会保护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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