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笑，把脚抬起来，司闻握住她的脚，蹲下给她穿上。</p>
随后周烟把司闻给她买的那块表戴上，袖扣递给他。</p>
司闻的东西，只听司闻的话，起初周烟怎么也戴不上，他只是轻轻一别就牢牢抓住了她耳边头发。</p>
她准备好，司闻那边也来了电话，他随手接起，那边说：“哥，人到了。没过歧州，江林港口那边过来的，算上之前来那些个，有四十人左右。”</p>
司闻吩咐道：“精神点，看好胡莱，我不过去，就别让他跟番玛见面。”</p>
那边应道：“好嘞。”</p>
电话挂断，司闻牵住周烟的手，带她下了楼。</p>
开车去广南庵的路上，周烟才想起来问：“为什么是表？而不是戒指？”</p>
“你没点时间观念，买来帮你改正的。”</p>
周烟锤他胳膊，要把表摘下来扔给他。他攥住她的手，这才说了实话，“表你天天看，看一遍就想我一遍，戒指不能。”</p>
周烟哼一声，说：“还挺阴。”</p>
司闻说：“你要是想要戒指，我也可以给你买。或者你自己去买，反正钱都在你那里。”</p>
“不要，影响我用枪。”</p>
司闻轻轻一笑。</p>
*</p>
冯仲良、赵尤今早在西南边进林口等着了，身后是等待指示的武装队伍，被木料和摞起来的青砖遮挡着，透过缝隙只能看到一部分。</p>
赵尤今没来由地心慌，一直不敢回头看。</p>
冯仲良看她脸色不好，把自己的水递给她。</p>
赵尤今愣了一阵才接过来，说：“谢谢。”</p>
冯仲良看着进林口，缓缓道：“你那天说你跟司闻绑成了某种关系，却没说你为什么会去糖果找他的女人。”</p>
赵尤今喝完水，盖好，还给他，解释道：“大概是我自以为是吧，以为那么多男人我都能征服，司闻跟他们比，也不会有什么区别。”</p>
冯仲良并不介意她喜欢谁，勾引谁，还能平静地说：“我要是告诉你，他以前是我安排的卧底，你是不是会因为对我、对我职业的厌恶，而不再对他有好感？”</p>
赵尤今闻言色变，半晌无法恢复，结结巴巴道：“你，你是说，司闻是，那个卧底？”</p>
冯仲良见她反应，较他预想的更为严重，自嘲一笑，“原来你真那么厌恶我的工作。”</p>
赵尤今哑然，只剩恐惧——</p>
司闻竟是那个卧底，原来司闻就是那个卧底！那他的针对是不是说明，他知道过去她做的那些事了？他知道了！他一定知道了！不然他怎么会……</p>
不不不，不可能，他不可能知道！</p>
可又怎么解释他对她的残酷手段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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