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那些人，我教的那些人，虽然不是顶尖，但都是能排的上号的，他们哪个从头再来了？”唐尊者声色俱厉。 毕竟是身为尊者的修为，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。</p>
张尘依旧站在他的面前，没有半点退缩之意。</p>
唐尊者定定地看了他片刻，终于缓缓开口道：“既然你执意如此，那我也不坚持。”</p>
自从他教坏好几个弟子的事情，传出去之后。</p>
他早就心灰意冷，决定再也不收弟子。他与内门里面的老师不同，他本就不在选择之中。</p>
不过名声在外，不仅他不想收，这么多年来，也没有人主动提出过，做他的弟子。</p>
这下倒是有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。</p>
唐尊者忽然也不怕，自己再耽误人了。反正这个少年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亲口说，大不了修为停滞，解除师徒关系，他另去寻一个老师。</p>
这话若落到别人耳朵中，不说是大逆不道，也该是听起来有些膈应。</p>
但唐尊者并不在意：“你倒是实诚，什么话都敢说。”</p>
张尘继续道：“弟子从小学着做人说话，明白一个道理，自己虽然有些小聪明，但在尊者这样的人面前，还是不够看的。”</p>
“与其藏着掖着，最终被揭穿，不如从一开始就坦坦荡荡。尊者要是觉得我这么做，德行有亏，也就是不收我，总好过，我没说心里话，尊者日后知道了，厌恶我好。”</p>
张尘一番话说完，唐尊者倒也哈哈大笑起来：“不错不错，你是有点意思。”</p>
“希望你不要，像你之前的师兄师姐们一样。”</p>
张尘拜唐尊者为师的消息，很快就在靠山宗传遍了。</p>
拜师之后，张尘申请出了一趟内门，去找张天凌。</p>
他知道，纸是包不住火的，这消息迟早会被张天凌知道，与其让别人告诉他，把他气个半死。</p>
还不如自己亲自告知，这样有什么疑问，还能当面说清楚。</p>
张尘说了自己拜唐尊者为师的事情。</p>
又把当初，在唐尊者面前，说的话，与张天凌又说了一遍。</p>
张天凌果然有些生气：</p>
“你怎知道，你与别人都不一样，前面有多少人踩了坑，你就能避开？”</p>
张尘笑，目光淡淡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坚定：“我就是与别人不同。”</p>
“别人不可能，做了那么多年的废物，又忽然崛起。”</p>
“别人也不可能，赢的了赵启。我都创造了那么多的奇迹，就不差这么一个了。”</p>
张天凌默默地听完，又沉默了很久，他坎儿眼前的少年，不知何时褪去了青涩。</p>
不再是那个，总是要自己庇护着的模样。</p>
终究是长大了，自己不能事事都替他做决断了。</p>
“好，既然如此的话，那我也相信你的选择。”张天凌开口，语气有几分感慨。</p>
最坏的结果，也不过是修为停滞。</p>
有这样的修为和曾经那个半点修为都没有的他比起来，已经是好上太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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