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朔浑身一震，漆黑如墨的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碎崩塌。</p>
“啊——”</p>
剧烈的头痛令秦朔忍不住弯下了腰，额头冷汗涔涔。</p>
林芝脸色一变，慌忙扶住几欲昏倒的秦朔。</p>
“秦朔！你怎么了？！”</p>
段羽上前一步，将林芝的手从秦朔胳膊上拿下来，嗓音有些飘忽：</p>
“别打扰他，让他想……”</p>
林芝狐疑的看了段羽一眼，将目光投向韩运，却发现韩运正垂头盯着脚尖。</p>
大约过了三四分钟，秦朔才缓缓抬起头，眼眸稍显涣散。</p>
他双手握拳，狠狠的捶了两下脑袋，眼前才重新清明起来。</p>
“都想起来什么了？”</p>
段羽的声音带着点儿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。</p>
秦朔喉结微微滚动，避开了段羽的视线，“抱歉……”</p>
“什么？”段羽诧异地问。</p>
“顾宁宁的事情我很抱歉……”秦朔轻声说道。</p>
段羽怔了一下，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深切的悲痛。</p>
他闭了闭眼，“都是过去的事了，就不必再提了……”</p>
林芝总觉得“顾宁宁”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。</p>
三块高大的青铜巨碑在她脑中一闪而过。</p>
林芝面露震惊，“顾宁宁？那不是古物派两百年前的一个参赛者吗？！</p>
你们两个——”</p>
林芝像是回想起了什么，话音戛然而止。</p>
秦朔不再停留，转身踏入了光门之中。</p>
林芝想要拉住秦朔的手终究还是抓了个空。</p>
蛇首沉吟道：“该来的终究会来，躲不过的……”</p>
林芝脸色有些难看，“你们到底想让他做什么？他应该为你们做过很多事了吧？”</p>
“你与其问我们想让他做什么，倒不如问问他自己想要做什么？</p>
还有……</p>
他也为你们做过很多事，我们——</p>
彼此彼此。”</p>
林芝一呆，迟疑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</p>
蛇首却不再应声，闭上双眸，重新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寻常又普通的铜像。</p>
秦朔很快便从光门里走了出来，神情同往常没什么变化。</p>
“走吧。”他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，朝李雷伸出手，“李队长，你该回【青铜神树】那边了。”</p>
直到离开副本空间，站在大本钟表盘之外，众人还有种不真切的感觉。</p>
“这就出来了？”慕白掐了一把祝晖。</p>
祝晖疼的嚎了一嗓子，怒道：“你掐我干什么？你掐你自己啊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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