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的没错……你果然该死！”</p>
祝晖伸手在空中抓了抓，好似如此便能触碰到已经消散的江流。</p>
“我会为他报仇的！”祝晖缓缓放下手掌，目光平静地看着秦朔。</p>
秦朔不甚在意地勾了勾唇，“好啊，我等着。”</p>
踏入通道中，秦朔眼前被银白覆盖。</p>
龙头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</p>
“他真的死了？你真的把他杀了？”龙头戒语气狐疑道。</p>
“怎么？你不想我杀了他？”秦朔微微眯起眼眸，神情似笑非笑。</p>
“……你那么果断地下手杀了那个人，我觉得不太真实……”</p>
龙头戒犹犹豫豫地说，眉头蹙起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</p>
秦朔冷笑，“不太真实？那你吞噬他能量的时候，也觉得不真实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龙头戒哑了一瞬，但还是道：“有句话你应该比我熟，叫——</p>
斩草不除根，春风吹又生！”</p>
秦朔眸光微微一动。</p>
“你既然已经对他下了杀手，就绝不可再给他留一线生机，你知不知道？！”</p>
龙头戒苦口婆心，像是操心孩子作业的家长，“这个道理我都已经教了你上千年，可你总是不听……”</p>
秦朔有些不耐烦地呼出一口气，用手掌将衣领上喋喋不休的龙头戒拽了下来，攥在手心里。</p>
“唔————唔唔————”</p>
秦朔面无表情，攥的更用力了些。</p>
龙头戒呜咽的声音被彻底阻隔。</p>
过了半分钟，龙头戒见秦朔没有撒手的意思，便散成了一团雾气，从秦朔指缝间逸了出来，重新凝聚成型。</p>
“你要是再像个老妈子一样说个没完，我就还像方才一样把你的嘴捂住。”</p>
龙头戒：“……”</p>
它瞪了秦朔一眼，嘴唇动了两下，但是没有发出声音，回到了衣领的位置继续装成一颗领扣。</p>
秦朔眼神拂过拇指上佩戴的戒指，眼底闪过一道暗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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