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玩弄的地方了。”这句话他说得委屈又可怜。</p>
柳姒听罢沉默半晌，将他身上的衣服裹严实了两分，又替他额上新换了块沾水的碎布。</p>
“或许是我天生心善吧。”</p>
怀中人蓦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身，头埋在她的颈间，不知是水汽还是什么，她隐隐觉得颈窝处有几分湿润。</p>
他的声音飘忽不定，在黑暗中却尤为明显，“阿姒，我好疼……”</p>
腰上的手缓缓用力，将她死死禁锢住。</p>
加上前世，柳姒也算是认识了谢晏好几年，但从未听他抱病喊痛过，更没想到今日会在这种情况下听他喊痛。</p>
他喃喃，“这里好黑……我不想待在这里……”</p>
不知是否柳姒错觉，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与脆弱。</p>
“我不想待在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。”</p>
话音落下，柳姒浑身一僵。</p>
她想起她将谢晏关进暗室时的那段日子里，他也是这样煎熬难受吗？以至于都过去了好几个月他还是害怕待在没有光亮的地方。</p>
谢晏说完后就缓缓地睡了过去，胳膊上的力道也渐渐消失，山洞中又重新安静了下来。</p>
柳姒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，盯着虚无的空中看了许久，直到谢晏彻底睡着后。</p>
她才艰涩地开口。</p>
“对不起。”</p>
……</p>
日出东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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