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拎着它的脖颈便往她的瓶瓶罐罐走去。强行扒开它的鸟喙，将刚调和出来的毒药倒了几滴进去，然后松开手看它的反应。</p>
只一瞬间，那鸟儿疼痛难耐，扑簌着翅膀到处乱撞，发出嘶哑的叫唤声。郁薇见它已没了力气挣扎便伸手拽了过来，将同时调剂的解药滴了几滴进去，不用一会儿那鸟恢复了体力，在屋子里乱飞起来。</p>
这只是以毒攻毒，毒性因为相互克制而阻碍了彼此的发作，但时间一久，这鸟儿还是要死亡，以更惨烈的方式。</p>
她低低地笑了声，一跃抓住了鸱鸺，轻轻抚摸着它的羽毛，无聊地呢喃：“没有人陪我，只好委屈你了。不过等会便有人回来了，她会替你帮我试药的，哈哈哈哈。”她笑得狰狞诡异，走到窗子旁边将鸟儿放飞出去。</p>
夜色已深，地面因着月光和积雪，一片萧瑟的惨白。</p>
此时，阿寒一个人静静地走在中都的街巷里，手里拎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头，衣袂飘飘却没有沾上一点血渍。只是她的表情太浅，看不出是喜是悲，就那样缓缓地走着，像是要把这条路无限延伸下去，迟迟不愿回到某个地方。</p>
走到凌香苑门前，见里面人影流动，竟还是热闹不减。抬头看去，楼上一处房间的窗户打开着，里面一清丽女子正望着夜色发呆，仔细一见竟是蓝的师妹。</p>
女子似是觉察到有人看着她，于是低下头往街道看去，对着雪地里的白衣女子微微一笑，假装没有看到她手里之物。</p>
两人互相点了点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阿寒拎了人头继续往前走去。</p>
翌日，郁薇睡醒，伸了个懒腰，摸索了一□侧发现没人，于是一屁股坐起来，却看见阿寒正站在窗子前，一如那天她看到的一样，似乎那只是一幅静态的画。</p>
“妹妹昨夜回来太晚，姐姐不小心睡着了。”郁薇打着哈欠，“妹妹那么起早，不累么？”</p>
“阿寒习惯了，夜里本就睡不踏实。”阿寒回过身，淡淡的阳光洒了她一身，像为她镀了一层金色，真如天人一般使人炫目。</p>
“姐姐为你梳妆打扮一番可好？”郁薇跳下床，走到阿寒身侧。</p>
“不必了，哪敢劳烦姐姐。”阿寒终是有点别扭地说出了姐姐两个字。</p>
“不麻烦，过来坐。”郁薇牵着她的手便往她搬来的梳妆台走去，将阿寒安置在凳子上坐下。</p>
“这不好。阿寒身为曼华宫首领，应当一切从简。”阿寒试图拒绝，却被郁薇紧紧地按在凳子上。</p>
“有什么关系，白日里无事，打扮了玩玩而已。”郁薇说完，抽出了阿寒的发簪，将她轻挽的墨发全部倾洒下来。</p>
“妹妹，你长得真美。”郁薇看着镜子里的绝色，称赞道。</p>
阿寒没有搭声。在她看来美丽的外表只是一副皮囊而已。而自己见郁薇如此执拗也不再拒绝，任由郁薇拿出她的宝贝摆弄过来摆弄过去，一边为她梳妆打扮一边献宝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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