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什木在数秒内让若陀的情绪重新冷静下来，他松开扣住若陀后脑的五指，顺手在若陀的硬发上搓了一把，将吃到肉骨头心满意足的野狗推回他的地盘。</p>
“那慢走不送了。”海什木拉着娜布准备回去，“有空找你玩。”</p>
“我一直有空，你住我那里都行。”若陀表示，“我那里地盘够大。”</p>
“摩拉克斯给你放假，可不代表你真的一直很闲。”已经往回走的海什木瞥了他一眼，“或者你在璃月，也就这？”</p>
绝杀。</p>
哽住的若陀二话不说扭头就走，把归终她们都落在了身后。</p>
不过归终也不介意，若陀走远了她正好和两个小姐妹聊八卦呢。</p>
哇，真是越留下来越能看好戏。</p>
她就说海什木本身就是风暴中心。</p>
“嗨，我觉得我和若陀还是有点战友情的。”归终笑眯眯道，“不然的话，我要是加入修罗场，自身都能成为争风吃醋的催化剂。”</p>
她还在那里掰着手指清点：“喏，长得好看，救我一命，做饭好吃，性格也超级和我胃口——哇，这么想，我是不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动心啦！”</p>
她嘻嘻哈哈。</p>
不过闲云和萍儿都习惯了她平日里说些乐子话，很快和归终打闹起来。</p>
但归终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海什木的方向。</p>
真神奇。</p>
虽然早就知道人类的潜力很大，也一直觉得人类发展到最后能和魔神一拼高下，但在这个时代，海什木是她唯一见到的、从人类走到魔神甚至接近执政地位的奇迹。</p>
真好。</p>
如果他身上没有深渊气息的话，就更好了。</p>
归终掩下眼中的复杂情绪。</p>
玩弄时间的独行者，践踏法则的僭越者。</p>
天理不会允许轮回之外的人破坏平衡，而从海什木目前的表现来看，他是因私欲涉足禁忌的……不被容许之人。</p>
若陀那家伙，作为元素龙，其实天理对于他本身就有一定的容忍度——因为已经有过和她对着打的古龙为先例了，若陀现在再桀骜，在天理那里都很顺眼。</p>
海什木不一样。</p>
天理不会对他有好脸色。</p>
“还是要把事情告诉摩拉克斯呀。”</p>
“若陀这家伙好不容易单方面脱单，怎么也好过单方面丧偶。”</p>
……</p>
娜布化作仙灵被海什木抱在怀里。</p>
她作为这个时代陪伴海什木最久的存在，自然能感知海什木的异常。</p>
但在只剩下她和海什木的领地之中，娜布没有多说任何的话，她只问了一句她唯一需要知道答案的问题：“你不会死，对吧？”</p>
“我长命着呢。”海什木回她，“也不是不找帮手的傻子。”</p>
意识到这句话意思的娜布倏然抬头看他。</p>
“百年来死了不少魔神，那些负面情绪被自然消散的原初碎片固定在了阵亡之地，其中的仇恨与憎恶叠加，再加点深渊的禁忌之力。”海什木的指尖夹着若陀身上脱落的鳞片，“我为神造过躯壳，而现在，我可以试着创造一条龙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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