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王和阿佩普的表现堪称恶劣,他们打不过天理,但保住性命绝无问题,再加上赫曼努比斯帮忙藏匿,天理翻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嚣张之徒的线索。</p>
再加上世界树那边出现污染状况,她只能暂时离开,静候了一段时间,觉得深渊的侵蚀被抑制了,她又回天空岛沉睡了。</p>
只是天理没想到,两面三刀的不止海什木和赤王两个。</p>
树王同样是其中拔萃。</p>
归终到来,戳破了树王和海什木想在雨林重演悲剧的事实,被欺瞒第二次的天理难以控制自己的滔天怒火,她剥夺了树王的权柄赠予新神,告诉帕尔他已经失去了监管世界树的资格——</p>
“我为他走下人间,才活成真正的人。”帕尔弯着眼睛轻笑,他从来都不需要站那么高,世界树赠予他唾手可得的智慧,远远不比他自我学习成长的成就感更让他感到欢愉真实,“你会有无数监管者为你看管世界脉络,也会在新生看到更符合你心意的帕尔,但只有我是海什木的帕尔。”</p>
荧光落下细密的雨。</p>
初代树王不复存在。</p>
从今往后,唯有大慈树王。</p>
黑色的纹路融入了锁骨。</p>
海什木的指尖压住蜕变成红色的结晶碎片,对上了天理的视线。</p>
“他死了。”天理冷冷说道,“就算你锁住了他的灰烬,也毫无意义。”</p>
“我能让他复生。”</p>
“那他也不会是你认识的帕尔,轮回之后,没有谁会和之前完全一样。”</p>
“你这不是很清楚吗?”</p>
海什木看着天理,他的声音如一记重锤直接砸进天理的心里:“轮回前他是帕尔,轮回后他也是帕尔,但他们是不一样的,轮回后他过得再好,也和轮回前的他无关。”</p>
“新世界再好,与被抛弃的旧世界的住民有什么关系?”</p>
那些人想看到的是自己的世界在苦难之后重获新生,而不是看到自己的苦难只为缔造新世界的幸福美满。</p>
轮回后的他们生活在新世界,轮回后的他们当然幸福。</p>
可轮回后的他们不可能和他们是同一个人!</p>
凭什么让他们作为燃料?</p>
凭什么玩弄他们的命运,凭什么一次次将指针拨回起点,让他们的命运就此终结?</p>
“法涅斯。”海什木叫出了天理的名字,他放缓了声音,“不是让你不要再保护这个世界,而是把选择权交给魔神,交给人类,交给提瓦特大陆上的所有生命。”</p>
“……”天理少见地陷入了沉默,但显然,海什木给出了方向,她却仍然看不到这条路的希望。</p>
过去是现在的祭品。</p>
这片大陆的生灵会是世界的主人,但他们现在还太弱太弱,能应对深渊的角色也有,但太少太少,根本不足以支持这个世界的火种继续传承——</p>
她闭上眼睛,再睁眼时,眼底仍旧是一片漠然:“我不信你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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