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抹黑？”阿扎尔重复了这个词，脸上的讥讽更甚，“教令院查找到了导致死域和魔鳞病的真凶是世界树上的禁忌知识，但我们千辛万苦进入世界树后却发现大慈树王就在那里，她从未死去，却拒绝聆听我们的痛苦，就像是千年前赤王一意孤行追逐禁忌知识一样，神明也有私欲，他们抛弃了神明的职责，却又要举国陪葬！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娜布瞥了一眼身侧的帕尔和阿蒙，帕尔注意到她的目光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他在骂我？”</p>
“还有阿蒙。”娜布说道，“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情况，但在我们那里，雨林仍被树王守护，自魔神战争起就一片太平，而沙漠的子民没能熬过自立为王的野心，是内斗和对权利的角逐让他们献祭了自己的荣耀。”</p>
“你怎么看？”阿蒙侧头询问海什木，他有幸坐于海什木的另一个邻座，不像是帕尔和海什木之间还隔着娜布。</p>
但位置也没有多少所谓，反正他们竞争的结果向来很公平。</p>
“自欺欺人的说服。”海什木冷淡评价，“他们或许只是通过新神意识到大慈树王还没有死，恐惧大慈树王会因为这几百年他们对小吉祥草王的苛刻找他们算账，所以索性一路走到黑吧。”</p>
海什木嘲讽：“把神明献祭自己的拯救当成神明渎职？怎么，死亡也是一种背叛吗？”</p>
“……”身边的三位朋友没有一个说话。</p>
海什木想到了自己假死时这三人要死要活的反应，以及自己重新回来之后这三人直线上升的保护欲和占有欲。</p>
海什木：“……”</p>
海什木：“看来阿扎尔在这个角度上也没说错。”</p>
但除了他有心情评价一二，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可不知道大慈树王的真实情况。</p>
他们被阿扎尔的话惊得瞠目结舌，在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话来，而阿扎尔的宣讲仍在继续：“五百年前的先贤带回了新生的小吉祥草王，我们曾以为她是新的希望，但她孱弱无能，五百年来从未帮过我们什么，也只是居于净善宫的高塔，理所当然享受着神明的最高待遇。”</p>
迪娜泽黛在阿扎尔的这句话之后最先回神，虽然她不清楚大慈树王如何，但光凭这话她就可以判定大贤者只是在粉饰太平。</p>
厚颜无耻将囚禁孩童的行为说成侍奉神明，甚至将须弥如今的现状归咎于小吉祥草王的不作为身上——那是神明不作为？是神明被他们禁止作为！荒谬可笑！</p>
“神明也不过是强大的凡人，会为了追求至高的知识和力量舍弃凡人，看看这几百年来到底是教令院在护着你们，还是神在护着你们！我们对神的信任换回了什么？换回了我们几百年的苦痛与折磨吗？”</p>
赛诺没有出声，而阿扎尔站在大巴扎剧场的中心，他扫过台下众人，已经看出了很多人在他话语之中有所动摇。</p>
须弥仍信仰神明，但在教令院持续五百年削弱小吉祥草王的存在感的情况下，他们已经习惯了以教令院马首是瞻，以大贤者的声音为最终导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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