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。”</p>
韩相宜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宝福，笑道：“宝福，我都不气，你气什么？”</p>
“也对。”</p>
寒香将小厨房的菜端了出来。</p>
清炒牛肉，水煮肉片，糖醋里脊，麻婆豆腐，老鸭汤。</p>
吃了几口，味道真不错。</p>
菜吃不完，院子里的丫鬟分了吃。</p>
自从洛夫人提出缩减开支。</p>
整个府上的人，都一脸菜色。</p>
唯独琼玉院，就连丫鬟都油光满面。</p>
顾老夫人一连好几天都吃着清汤寡水的饭菜，肚子里好像是空落落的，像是没有吃饱过一样。</p>
听说，韩相宜那边找了厨娘。</p>
把韩相宜叫到晚风堂一连好几天，一直留她在那吃早饭。</p>
一个白粥，配点萝卜干，小菜。</p>
每天早饭不是包子就是榨菜萝卜干配白粥。</p>
一连吃好几天，把她嘴巴都吃没味了。</p>
顾老太太端着一碗白粥，一脸菜色问着：“相宜，听说你找了位厨娘，她厨艺怎么样？”</p>
顾老太太咂吧着白粥，没味，又夹了一口萝卜干。</p>
以前相宜管家的时候，早上荤素小菜就六碟，云吞，鸡汤面，任她挑。</p>
哪里像现在这样，天天白粥咸菜萝卜干。</p>
别说把嘴巴都吃没味，就连人都没味。</p>
韩相宜知道老夫人说的意思，脑海中闪过那天老夫人做的事，说的话的态度。</p>
喉咙堵的难受，语气更淡了：“她厨艺也就那样，比不上府里的大厨。”</p>
顾老太太脸色微僵，嘴里发苦。</p>
心里却是埋怨洛晴川，把管家一事拦身上，害她现在过着咸菜萝卜白粥的寡淡日子。</p>
“相宜，还是你以前管家好。”顾老太太吃不下碗中的白粥，抬起头，试探看了她一眼。</p>
“祖母，我倒是觉得现在吃得挺好的。洛夫人家管的也好，祖母，以后不能这么说，若是给洛夫人听见了，该寒心了。”韩相宜听出顾老太太话里的意思。</p>
她佯装听不懂，顺着她说的字面上的意思。</p>
想她伺候卧病在床的顾老太太差不多三年，衣不解带，悉心照料。</p>
直到半年前，老太太才能站起来。</p>
可是，那又如何。</p>
那天，她算是看清了。</p>
这人，无论对她多好，她也不会记着你的好。</p>
“吃吧。”顾老太太脸色看得见下沉。</p>
又深深叹了一口气。</p>
只能把这事，怪洛晴川身上。</p>
见韩相宜吃得津津有味，倒也不好说什么。</p>
可是，就是有点憋。</p>
这日子，啥时候是个头。</p>
韩相宜从晚风堂出来时，往后院的小花园里过去。</p>
消消食。</p>
初春，万物复苏的季节。</p>
院里桃花开的正好。</p>
一朵开的正好的桃花，恰好垂落在耳边，低头凑过去。</p>
鼻尖传来淡淡的桃花香。</p>
令人心情愉悦，嘴角微微上扬。</p>
恰好这一幕落在长廊处正准备上早朝的顾景年眼中。</p>
心神微动。</p>
美人乌发雪肤，鼻尖靠近桃花，将她的脸衬得更加精致动人。</p>
桃花下的美人，细腰不盈一握，身段玲珑曼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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