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中做人要识时务，做事要有眼色。</p>
沈凤舒本就出类拔萃，又突然有了余元青这个“靠山”，嬷嬷们心里有数，时常会多提点她几句，算作关照。</p>
沈凤舒看在眼里，记在心上。</p>
这人情，迟早是要还的。</p>
临近黄昏，外头下了一场大雪，厚如鹅毛，大家在院子里忙着清扫，沈凤舒突然被郑嬷嬷叫去说话。</p>
厚重的门帘掀起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。</p>
屋里，火盆烧得正旺，郑嬷嬷坐在榻上，慢悠悠地吃桔子，顺手将剥下的桔皮，往烧旺的火盆里一扔，桔皮淡淡的清香，很宜神。</p>
“给嬷嬷请安。”</p>
沈凤舒拢了拢衣裳，屈膝行礼，声音温润如玉。</p>
“坐吧。”</p>
郑嬷嬷脸色平常，不似往常那般严厉冷漠，瞥见她冻得通红的双手，指指火盆：“靠近些，暖和暖和。”</p>
“谢嬷嬷。”</p>
沈凤舒搬着绣墩，稍稍靠近，还未坐定，突然有个东西“嗖”地飞来，她下意识地双手接住，镇定自若，不慌不乱。</p>
一个圆润新鲜的青桔子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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