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孩突然主动开口，问：“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吗？”</p>
盛拾月一顿，面色瞬间沉下来，偏头看向?另一边。</p>
那小孩像是明白了，又问：“他们是很?大的官吗？”</p>
她虽然聪慧，但?也只是个孩子，受年龄和所受教育影响，虽能猜到一些，但?却?无?法想象太多，只能用幼稚言语问出?这样的问题。</p>
缠绕了几日的烦闷又一次席卷而来，无?能为力的感受最是折磨人，盛拾月张了张嘴，却?不知道该怎么说。</p>
小女孩像是明白了，说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</p>
不知是为了上次的误打?，还是因?为这一次的唐突提问。</p>
盛拾月深吸了一口气，却?道：“抱歉。”</p>
她心里头沉甸甸的，像是绑了块巨大石头，被用力往拽。</p>
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，之前也出?现过无?数次，在她选择成为一个嬉笑怒骂、什么也不懂不管的纨绔开始，就注定要这样无?能为力许多次。</p>
即便?她不学无?术，不愿细想，可?她的家世、她周围环境，都在不断提醒着她，权利的重要性。</p>
“皇姐……”</p>
她眼前闪过那个穿着龙袍，高居皇位上的女人。</p>
盛拾月闭上眼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”抱歉。”</p>
小女孩却?道：“我可?以吃一块糕点吗?”</p>
她看向?横在中间的矮桌，桌面上摆着仆从匆匆端来的糕点、水果，眼中并无?渴望，但?却?将话题转开。</p>
盛拾月扯了扯唇，又看向?对方。</p>
不知道这小家伙经?历过什么，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就明白这些，孟清心那个侄女还比她大个几岁，却?烦人的不行，即便?是荷花为什么会开这样的无?聊问题，都要翻来覆去的问，折磨着周围所有人。</p>
谁知道荷花为什么会开？</p>
就算回答了，她也会冒出?无?数个其?他问题，问为什么有太阳、为什么有荷叶、为什么莲藕长在淤泥。</p>
可?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，花自己要开，太阳自己要升起、莲藕爱长哪里就长哪里，他们恶心龌龊，还不想让旁人知道，利用权利隐藏真相，要保住自己的职位和项上人头，这很?难理解吗？</p>
可?是……</p>
凭什么呢？</p>
花开是花的事?情，莲藕生在淤泥是自己的选择，可?他们发泄欲望的方式是建立在无?数孩童的啼哭与尸体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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