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说：“……我就这么，把剑落下了。”</p>
“好尴尬啊……”</p>
“老霍你说是吧……啊？”</p>
贺果知话是问霍闻星的，但他没想着霍闻星会回答，毕竟霍闻星正在昏睡。可转回头，对上深邃淡漠的眼眸，贺果知呆住了。</p>
啊？？？</p>
贺果知惊得一下弹跳起来，没站稳一屁股坐到地上。</p>
“疼疼疼……”贺果知抽了好几口冷气。</p>
他起身，揉了揉屁股，打量霍闻星，重新回到床边。</p>
贺果知觉得这么大的玉尘峰已经容不下他了，他得连夜扛着自己的身体跑路了。</p>
昏暗的烛火中，依然能看清青年尬得从脸红到耳根，白皙的肌肤晕上绯色。他理着有些散乱的发丝，与其说是在把碎发拢到耳后，不如说在借这个动作缓解尴尬。</p>
贺果知：“你……你不是睡着了吗？啊不是……我想说，是不是吵醒你了？”</p>
霍闻星看向他，摇头：“没有。”</p>
贺果知：“那你怎么醒了？”</p>
霍闻星：“你和我说话，不想让我醒过来吗？”</p>
哈哈……</p>
还真不想。</p>
毕竟他说的是尴尬的事情，想着霍闻星反正睡着，不会知道，正好让他倾诉一下。</p>
“咳咳咳……”贺果知战术性咳嗽，施展话题转移术，跪坐着，手臂撑在床边和霍闻星说话，“诶我带了鱼汤回来，你要不要喝点？还热着呢。”</p>
霍闻星看他一眼，知道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点了下头。</p>
贺果知忙不迭起身，扶着霍闻星坐好，盛了鱼汤端过来。</p>
霍闻星喝鱼汤，贺果知搬了个小凳子过来。</p>
“其实……”贺果知小声，“还真不太想让你醒过来。”</p>
贺果知解释：“你睡着，那就不会知道。你醒着，不就多一个人知道尴尬的事情了，我就更尴尬了……”</p>
霍闻星舀鱼汤的手一顿：“那你……”</p>
贺果知：“想倾诉一下。”</p>
霍闻星：。</p>
霍闻星听懂了。</p>
贺果知看他喝完一碗，问：“还喝吗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贺果知开心，心想不枉费他带回来，霍闻星还是喜欢的。</p>
喝完鱼汤，贺果知帮着霍闻星清洁后，霍闻星睡下了。贺果知从柜子找了被褥出来，把肩膀等处涂了一下，在外间睡下——没受什么伤，也不怎么疼，只是他皮肤白，看起来有点痕迹。</p>
霍闻星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，只有长老过来让他喝药，霍闻星才短暂醒过来。</p>
没有话本，也没有零嘴。贺果知无聊，于是跑出去堆雪人。</p>
也不管捏成什么样子，反正捏了就行。他问医峰长老学了一个法术，可以短暂把雪人保存起来，在屋内也不会化掉。</p>
贺果知又出去堆了一个，回来看到走到屋檐下的程相烽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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