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正中鼻梁。这下很重，重到——罗宾自己发出了一声尖叫，下意识地扶住了我。</p>

他的愧疚更浓厚了。我眼冒金星，看不清他的脸……但我感觉他快哭了。</p>

他真可爱。</p>

有腥腥的鼻血流了下来。我摸了一下，把那玩意儿蹭到了指尖与下巴。</p>

“谢谢！”我笑起来，对他道谢。“别太介意这件事了……它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！”</p>

说完我就走了。不知怎的，其实我也没挨上几下，却觉得今天自己好饱。我甚至不想也和蝙蝠侠见上一面了…我甚至有些害怕在今晚遇见他。</p>

这之后我很少回忆今天在海湾仓库中发生的事。我很迟钝，可能比我以为的还更迟钝一点。</p>

以致于我花了很久这才反应过来：</p>

我和这孩子的关系之所以会变成之后那样……并不是因为我救了他，而是因为今天的事。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非常重要。</p>

可我还是不懂。今天——到底发生什么了？</p>

第6章 </p>

6-没揍</p>

杰森站在原地，他紧抿着嘴，强忍着去擦拭眼角的欲/望。男孩儿咬牙忍耐一会儿，在确定自己不会发出泣音儿后才打开了联络器。</p>

“她什么都没做。”那头的女人轻声说道。“……我在他脑海中设置的警报没被触响。除非她比火星猎人的能力更强，否则答案只有一个：”</p>

扎坦娜似乎松了一口气。</p>

“她没再试图改变你的想法、触碰你的记忆。罗宾。”</p>

魔法师近乎是在低声安慰。她很高兴见到如此结果，孩子能放心了，孩子的父亲也能放心了。这是个Happy End，那个女孩儿是友善的。起码现在，她是诚心想要帮助扎坦娜的朋友。</p>

但这还是没让同在通讯器中的第三人放心：</p>

“我需要你再给他做个检查。”</p>

杰森差点就忍不住了。他想对蝙蝠侠怒吼——他想，真的很想！总是这样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——即使他能下床了，没事了，身上的伤都痊愈了，布鲁斯也还是这样…‘给他检查一下’‘你确定你没事吗？’‘不要逞强，小杰’。他变了，他不再信赖他的能力，他怀疑他不能胜任这身制服，他的蓝眼睛始终充满了忧虑！</p>

杰森感觉到了，他的搭档——他的养父，布鲁斯·韦恩，他变了。他开始变得迟疑。</p>

他想把他一脚踢开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孩子感到悲伤。如果那只蠢熊留在原地，她会说他被悲伤淹没了。她会说罗宾感到无助，孩子有些绝望。</p>

因为他不能证明…他不能证明蝙蝠侠还需要罗宾。还需要一个会拖他后腿，让他迟疑，令他恨某个罪犯恨入骨头缝的累赘。杰森知道这有多致命。因为布鲁斯一直与他强调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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