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球人，绝大多数的地球人……他们是柔弱的。</p>
就算是双面人，是小丑，就算是这等可怖的反派，就算他们都能大笑着伤害自己的同胞…在我面前，他们却还是不堪一击，宛如脆弱的幼儿。他们的大脑缺少防护，这是地球人共有的设计缺陷，在我看来这非常要命，因为他们有时甚至没法察觉我进来了。</p>
这很好。在这里，在别人的脑子里…我如造物主般自在。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的非常好，非常、非常、非常让人上瘾。</p>
我不确定自己扔出了多少悲伤。可能是全部？我不知道。</p>
因为和哈维原有的痛苦相比，我那点儿少女心事实在不值一提。</p>
我潜入了更深的地方，拉扯着他的意识要他回顾自己的一生。我见到了一个被殴打的孩子，一个心怀理想的检察官，一个枪杀□□成员的复仇者，一个被一点一点毁掉的光明骑士……</p>
我见到了依旧英俊的他与布鲁斯·韦恩一起开怀大笑。他们对视着，两双眼比哥谭的黑夜还更深邃，比哥谭的太阳还更明亮。</p>
他们曾想拯救这座城，曾想帮助自己的故乡，与这里生活着的人们。</p>
然后？然后是一阵剧痛，一瓶硫酸。然后——然后是彻底的堕落与疯狂。</p>
于是我醒了过来，无意识的发出一声低/吟。我的呼吸变重了，双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脖子——这是自我毁灭的那部分——我赶忙松开了手，摇醒了同样正在低声呻/吟的哈维。</p>
他满头是汗，咳嗽了两声，干呕了两下…他以完好的那只手捂住了嘴，虚弱地瞪了我一眼：</p>
“……”这一眼毫无威力。就像我说的那样，我潜的太深了，以致于他没法立刻恢复状态。他恐怕还没彻底想起自己已是双面人了。</p>
哈维的眼神很是恍惚，又咳嗽了好一会儿，想发火却还是放弃了。他很聪明，已意识到此刻的我格外危险。</p>
哈维·丹特更深地靠进了背后的那把椅子，像是个想回归女体的婴儿似的往后缩着…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再次开口，他的声音非常飘忽：</p>
“……谁惹你了。”</p>
他虚弱地问着。无力地皱了皱眉。</p>
“你太粗暴了，贝儿……”</p>
我什么都没说，就这么赤/身/裸/体——反正我的火星形态几乎不存在性征——的立在他面前审视着他。我扁了扁嘴，磨了下牙：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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