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最终还是说了。</p>
说到底，夜翼也还是心软。他隐约感觉得到，此刻的蝙蝠侠似乎当真就缺这一点点的支持，当真就需要他给他一个答案。</p>
“行吧。”</p>
他虚弱的、小声的嘀咕着。</p>
“我从没后悔成为罗宾。”他斩钉截铁的说。“在和你待在一起的那些个夜晚里……当然啦，我也遇到过不少比被你呵斥更加糟糕的事。”</p>
“但我从没后悔过。好吧，可能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，我也会假想自己从未踏上这条道路…但其结果终究不变。我依旧会去调查我父母的死因，依旧会成为一名警察，依旧会踏进这试图将我们吞噬殆尽，又魅力无边的黑夜。”</p>
“——我从没后悔过，B。我很清楚我不是为了你、因为你，才成为一名义警，一个……‘英雄’的。”</p>
“而我也愿意相信。是的没错，尽管我与他还有很多矛盾，互相看不顺眼…但既然他是被你选中，被你教养长大的。”</p>
“我也愿意相信，那个孩子…他，他也不会因此而怨你怪你。我…我替他向你保证。”</p>
夜翼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求恳。</p>
“我想他一定不想放弃当你的罗宾。”</p>
他说着，说完就站了起来。青年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志，彻底从某个黑洞、某个漩涡、某个绝望的父亲手中夺回了自己的魂魄。他勉强保持着体面，继续发出质问三连。</p>
“况且——你到时又准备怎么和那孩子解释这些？你就直接说吗？说‘我不需要你’了？说他没准备好，说因为他被小丑折磨，给你留下了PTSD？”</p>
青年英雄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儿讽刺。他瞪着自家老头，那眼神十足谴责。</p>
“你觉得他能接受？他会好脾气的和你说声‘OK’？”</p>
最终他却还是心软。放软语气劝着那个男人。</p>
“……你如果怕他受到更多伤害。”</p>
“就该更严厉的教导他，让他变得更加强大，也更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与脾气。”</p>
“实在不行…你还可以限制他夜巡的时间，与可参与的事件等级。</p>
你不能就这么一脚把他踢开，还宣称自己是为他好，布…蝙蝠侠。”</p>
“你是害怕失去一个亲人，一个儿子。因此不想让他继续这项工作。但如果你处理的不好…其结果会比你想的最糟还糟糕一千万倍，那绝不是你想看到的，不是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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