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它算是钢琴吗？</p>
——贝儿·弗莱迪。</p>
钢琴、钢琴前的树、弹着钢琴的枝条——贝儿·弗莱迪——她向各位亲爱的朋友，抛出了这个问题。</p>
它算钢琴吗。</p>
数日之前，她曾与布鲁斯视频通话。</p>
与这世上绝大多数知晓她所犯罪孽的人预想的不同，事实上，联盟从未放弃过她。</p>
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超人，甚至就连黑金丝雀，与本无需为她负责的X战警，都从未停止对她的关注。</p>
当然了，</p>
为他们弹琴时，她总会表现的更正常一些。</p>
就比如数日之前。哥谭骑士百忙之中还不忘与她联系，确认她是否一切都好…她很好，当然很好。</p>
好到当场默背了500字的读书报告。直到布鲁斯轻声叹气，表示自己没在抽查她的学业，这才作罢。</p>
——对了，她还在狱中修了两个硕士学位呢。没想到吧？</p>
她很好。</p>
“贝儿，你知道我真正关心的是什么。”</p>
他、他们这样说道。</p>
又露出那种眼神。</p>
而她眨眨眼，狡猾的回道：“那可不一定啊，咱们离得这么远，说不定我就一不小心，会错了意。”</p>
火星混血的冷笑话总是逗不笑那只大蝙蝠。最终，她总是得向他反复保证：</p>
“这里一切都好。安全、舒适、洁净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先生，这就是我的选择。”</p>
而既然她这样说了，</p>
既然她是这种态度，</p>
那电话那一头的大人，又能说些什么呢？</p>
那双蓝眼睛——面具之下的那双美丽的、月光一般皎洁的蓝眼睛，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她。</p>
望着她，直到她请他一定注意身体，并与他道别。直到画面彻底消失，他除了选择相信她，继续相信她——什么都做不了。</p>
关心她的成年人偶尔会感到无力。好在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个。</p>
而不关心她的人，就比他们好过的多了。</p>
数天前的那个下午。她刚一挂断视频，典狱长格雷戈里·沃尔夫便嗤笑出声。他冷酷的好似一块人形石雕。</p>
而与那些被供奉着的石像亦有不同，典狱长的眼中毫无悲悯，甚至毫无感情。</p>
“女士，您总令我佩服异常。”</p>
他虚情假意地说道。</p>
“每次我都想赞叹：您可真会骗人。”</p>
而贝儿·弗莱迪——她做的比沃尔夫更加彻底。刚一结束视频，她便融化了一般支离破碎，将自己随意幻化成了某些人类不该看的事物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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