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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112

林寒出奇地瞪住那班警察:“怎么你们一点也不知道,谢如风坠楼毙命啦。”“什么?”警探吃惊地跟了进来,病房内果然找不到谢如风,窗门却打开了。警察如梦初觉地拔出佩枪,直冲出房外,由走廊奔向护士室。坐在当值的护士怔了一怔,问道:“怎么一回事?警察同志。”那警察问道:“刚才那个进入特别病房去的护士呢? ”三名护士小姐你望我一眼,我望你一眼,莫名其妙地说道:“我们并没有进入特别病房啊!”警察心知不妙,立即对她们说道:“请他们快通知下面,任何人不能离开医院,有人混进来冒充护士。”护士立刻利用内线电话通知楼下,希望可以及时截住疑凶!

医院的看门人立即封闭大门,警察在医院内各处搜索,这时候警方总部亦已收到了消息,加紧派人赶来。林寒在经过走廊时,隐约听到储物室内有声音传出来。他倚着门旁,倾耳细听,此时里面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。即使如此,林寒还是推开了房门,入内查看。他在门旁摸到了开关,“拍”地一声把室内灯光开亮,房内堆了不少杂物,却是不见有人。是真的没有人,林寒已经看得很清楚了。突然间一阵风吹来,窗门“砰”的一声响,被风吹开了。林寒以为是风,所以不大留意。突然下面有人声传了上来,有人尖叫道:“瞧啊,一个女人站在上面呢!多危险! ”“是的,一个穿上护士制服的女人,站在水泥屋檐边啊! ”“那可能是第二个要跳楼的人!”

人们在你一言我一语的,吵吵嚷嚷!林寒心里一凛,随即冲至窗前,探头外望,果然有个女子神色张惶地靠墙站立。医院窗外的水泥屋檐不足一尺,一个不小心,随时会坠下楼去,而这里距离地面有数十米,万一真的由这儿跌下去,必死无疑!林寒真想不到,躲避他搜索的人,竟然会越窗而出。差一点儿他就错过了。不过,坦白说,他并不同情谢如风这种人,如果这女人是把谢如风摔下楼后而畏罪自杀,林寒反而感到不值得。林寒看她神色张惶,就知道他不会猜错,这女子必与谢如风坠楼有关。

他首先对她说道:“小姐,请你先听我说明白好吗?我不是警探! ”“我不管你是谁,你不要过来。”那女子好像怕林寒伸手去捉她似的,又沿着水泥屋檐走开了一步。林寒真担心她会就此跌下去,因为那儿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扶持的,平滑的外墙,连一些凹入的地方也见不到。再加上围在下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,天色已经黑下来。这女子无论在心理、行动或视觉方面,稍有差池,就会粉身碎骨。

林寒在焦急中又说道:“我叫林寒,只是一名高中生,你不用紧张。”那女子闭上眼睛,流出了眼泪,痛苦地说道;“我紧不紧张又有什么关系?”“当然有关系,只要你不紧张,放松下来,我们可以好好谈谈,如果你有什么困难,我可以帮助你。”“没有用的,相信这个世界上,再也没有谁可以帮助我。”“那又未必,刘小姐,我知道你是值得同情的,只要你听我劝,你可以不必死! ”“你怎么知道我姓刘?”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你就是刘巧音小姐。是不是?”“是的。”“谢如风那坏蛋已经死了,他是罪有应得的,如果你陪他一齐去死,似乎太不值得。”林寒又说道:“刘小姐,听我说,事情已经过去了,回来吧!”“不,那坏蛋怎么会死的?如果他真的死了,我也死得瞑目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 ”林寒忽然感到惊奇起来。要不是他听错,就可能是眼前这个女子神经有问题。否则,她怎么怀疑谢如风仍未死去?这时候,警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,消防车也接到了紧急求援,而开到医院这方面来。林寒觉得事有蹊跷,问道:“你真的不知道谢如风的事?”“不妨坦白对你说,我千方百计混进医院中来,目的就是要杀死他! ”她说得十分正常,不像是个患有神经病的人。

林寒更加惊奇不已。林寒往下张望,发觉谢如风坠落之处距离这里有数十米之遥,而且在弯角处。心里想:难道刘巧音以为他尚未跌下去?不可能的!除非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,否则,任谁由这么高的地方摔跌下去,也没有生还的希望的。林寒心里又想,还有一个可能,就是谢如风问心有愧,良心真的发现了,觉得对不起这可怜少女,所以自杀。但是,那名警察不是对当值护士说,有人冒充护士混进来吗?大概他也醒觉到某一方面有疏忽,才会这样说。不过,无论事情真相如何,林寒总觉得当前急务就是,劝刘巧音由死亡的边缘走回来。本来他想告诉刘巧音,她所痛恨的人已经死了。但是,回心想想刘巧音曾经说过“如果他真的死了,我也死得瞑目了”这句话,他就有点顾虑,万一刘巧音以心头之恨已泄,可能就此一纵而下。

因此,在这一刹那问,林寒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才可以劝服刘巧音。刘巧音在饮泣,林寒担心大批警察及消防人员抵达后,会令她的情绪陷于纷乱,就会更容易坠下去。他终于说道;“刘小姐,你还年青,不应该这么快就死去。坦白说,不但我同情你,社会人士也同情你,趁警察还未到达之前,让我们迅速离开这里吧! ”“不!我是逃不掉的了。”刘巧音的声音在发抖。“请你相信我,我会尽我之所能,带你离开这里。”“你不是帮着警方的吗? ”“我只帮真理,从来不买任何人的帐,来吧,别浪费时间了,你延迟了一分钟,就会增加我一分困难。”

林寒说着已经伸出了一条手臂来。他想过了,只要刘巧音把手伸过来,他就有办法把她拖回来。可是,警车上的警笛声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多,吵得别人好不心烦!林寒真担心刘巧音就此一跃而下。消防队已经迅速开到现场了,在下面张开了救生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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