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我是。”他就点了点头。</p>
服务员小声问道：“可以……和您合个影吗。”</p>
陈嘉予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了，他看了看方皓，然后看着服务员姑娘说：“今天有朋友在，等我们吃完吧？”</p>
服务员点头道了谢，然后飞也似的出去了。</p>
方皓看她走远，说了句：“你经常被认出来啊。”</p>
陈嘉予摇摇头：“也不是，大部分时候不穿制服谁认得出来。”</p>
方皓还想说点什么，陈嘉予把话题岔开了，转过来问他：“你生日快到了啊。”</p>
“嗯。”方皓说。</p>
“可以问多少岁生日吗？”陈嘉予一边说着，一边给两个人满上了茶。</p>
方皓坦然：“都是朋友，这有什么不能问的。我属虎的，三十岁生日。”</p>
陈嘉予其实知道他大概年龄，因为在学校他们上下差三届，但是这时候从他嘴里听到，他还是又感叹了一下：“你长得太显年轻了。”</p>
方皓笑笑：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他从来没有刻意打扮过，但是他生来皮肤就是健康的小麦色，在进近的小黑屋里面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变白，看起来可能就有种阳光的大男生的感觉，加上发型，确实是显小。</p>
陈嘉予又问他：“打算搞什么活动吗？”</p>
“没啥特别的，就找几个朋友喝顿酒吧，”方皓说，然后又很认真地补充，“到时候提前发你时间？”</p>
陈嘉予一听这意思，就是把自己划进去生日会邀请的名单里了，心里挺受用，说：“那你得提前发，我让他们给我排开时间。最好找一天第二天也休息的。”</p>
方皓才想起来，说：“对啊，这几次吃饭都没见你喝过酒，都是第二天要飞。”</p>
陈嘉予点点头说：“嗯，这两年不怎么喝了。”作为三十多岁事业有成的飞行员，其实他难得地自律，不烟不酒，每周规律去健身，每晚都回家。</p>
方皓抢在他前头说：“那我生日的时候得跟我喝一杯。”</p>
“那必须的。”陈嘉予对他笑了笑，眼眉都眯起来了。</p>
两个人动筷子开吃了之后，陈嘉予见席间安静，便主动说：“你看，我觉得你对我都挺了解的了，我还不怎么了解你，你也聊聊你自己的事儿呗。”</p>
方皓正努力扒拉着盘子里的花蛤，见他突然这么问，也挺不好意思的：“咱都是朋友，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吗。”言外之意，不用刻意了解。可这是他短短十分钟内第三次提“朋友”这两个字，这回陈嘉予听出来了好像话外有话，觉得有些刺耳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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