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这事不对。”大妞站起来想了想“这个李云科现在活着时候是五十八岁，那张秀丽多大岁数，她好像比我小四岁，也二十九岁了，这个年级。”</p>
小顾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。</p>
大妞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，“小顾你跟小翠先回去吧，明天咱们到单位再说这个事情。”</p>
小顾点点头，“那行，姐，我们先走了。”</p>
目送小顾下楼，大妞穿上大衣，也下楼去，都没等小翠两人离开，自己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医院家属院。</p>
“大妞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，快进屋，怪冷的。脸都冻红了。”佟雅芳看见大妞赶紧让进屋里。</p>
大妞进了屋，发现就她一个人，“我爸呢？”</p>
“今天晚上有个手术，估计做完都得后半夜了，就不回来了。”佟雅芳把人带到屋里给她冲了一杯可可。</p>
“尝尝你爸他以前朋友从国外过来，给拿的尝尝味道。”</p>
大妞喝了一口，“呼，挺好的，喝了暖洋洋的。”</p>
“喜欢一会走了都拿走，还有咖啡，我们俩都不怎么喝，还是上次你们给拿的茶叶不错。”</p>
“你过来有什么事吗？”佟雅芳自己拿了杯白水坐下来，有事都不打电话，显然是比较重要的。</p>
大妞的说“妈你能不能再说说张玉霜以前的事情，还有她那个男朋友。”</p>
佟雅芳眉头一皱，“张玉霜，她不是死了吗？怎么又提起这个事情了？”</p>
大妞想了想跟佟雅芳说“最近又有一个案子，跟这个事情有些关联。我就想了解一下以前的事情。”</p>
佟雅芳想了想“这都过去三十多年了，我还真不怎么记得了。”</p>
“没事妈，你能记起什么就跟我说什么。”大妞说道。</p>
佟雅芳点点头“当初张玉霜跟我关系很好，那时候她还是个很好的姑娘，热情开朗，特别会交际，我那时候这方面就差许多，那时候我跟她最要好，经常带她回家，我很喜欢她，还曾经想将她介绍给二哥，只是没想到二哥出去当兵，没多久就牺牲了。”</p>
“张玉霜的那个男朋友，很神秘，张玉霜都不让我知道，她说他们是青梅竹马，只不过后来失联了，他们联系上的时候，张玉霜正在野战医院当护士，其实她也不懂什么护理，只是那时候缺人手，她就去帮忙，那天张玉霜魂不守舍，后来跟我说她找到了青梅竹马的恋人。”</p>
“我替她高兴，问她那人是谁，她说先不说，等他们结婚的时候再说。再然后你也知道了，张玉霜嫁给了郑谦。”</p>
佟雅芳突然想到什么“对了，那时候她过来找我，说不是故意抢了我的丈夫，还说以为我死了，才这么做的，她也是迫不得已。对那个时候她说的是迫不得已。我当时精神上有点不好所以，看着她就觉着她是抢走我丈夫的恶人，并没有注意她当时的状态。现在想来她确实有那么点的愧疚。”</p>
大妞点点头“她当时应该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，可能觉着郑谦比较好骗，所以她就对着郑谦下手了。所以当时她对您还是有愧疚心的。”</p>
佟雅芳撇了撇嘴，“那点愧疚心，也没有让她对郑森有一点点关爱。”</p>
“人是会变的。”大妞摇了摇头“对了妈，关于她那个对象你知道多少？”</p>
佟雅芳摇了摇头，“就看了一下子背影，身材挺拔，没看到正脸，我忘记听谁说的，他被流弹打死了。那段日子浑浑噩噩的，很多事情都错过了。”</p>
大妞点点头，又问了几个问题，佟雅芳确实不能给出更多的线索了，大妞才起身准备了开。</p>
“这些你拿着。”佟雅芳说道，将咖啡可可粉，还有一些巧可力装到一个包裹里。</p>
大妞接过来，正要出门突然又想到“妈，你说一个人可能通过手术将自己的身高变矮吗？”</p>
佟雅芳想了想，“是可以的，截取一小段腿骨是可以让身高变矮的，但是现在这种手术很难做，做好之后还要细心的去调养，否则容易变成残疾。这个应该是没有人你做吧，除非腿部有病变了。”</p>
大妞点点头“嗯，我知道了妈。那我回去了。”</p>
“骑车慢点。哎呦下雪了。”佟雅芳惊讶的看着天。</p>
大妞看了看“没事还不大，我快一点，一会就到家了。”说完上了车“妈快回去吧外边冷。”说完骑上车就走了。</p>
路上大妞反复的回忆郑父前后的样子，以前郑父一直是挺直腰板，他个子不算高，也就一米七，郑建业与他非常像，郑森随了舅舅长得高，当时在医院，没有看到郑谦正脸，但是她看到他坐着的样子，很相似，后来有看过背影，好像有点驼背，脑海里两个身高对比相差不到一厘米。大妞再想想他当时穿的鞋子，差不多都是军鞋，后面这个比前面这个高。</p>
没错，大妞觉着自己脑海中影响不会错，后边这个比前面的高一厘米左右，不会有人六十岁了还长个吧。</p>
还真是有问题呢。</p>
第二天一早大妞就去找了王保国，这个事情不单单是杀人案，其中还涉及一些事情。</p>
“你怀疑这个李云科是张玉霜的那个恋人，也就是真正的名单拥有者。”王保国并没有觉得大妞说的事情太荒唐，而是很认真的对待。</p>
大妞点点头“我有这样的怀疑，这个李云科以前是郑谦的勤务员，他到郑谦身边的时候正是郑谦跟张玉霜结婚之前的事情，之后他离开郑谦，是不是因为郑谦发现了什么，所以才会将他弄到后勤部去。”</p>
“那他不是在爆炸中死了吗？”王保国说到。</p>
“他死的时候，正巧是郑谦被张玉霜弄到西北下放的时候。这个时间点也很巧，如果说李云科有更大的图谋呢？”</p>
“什么图谋？”王保国问。</p>
“如果他想取而代之呢？”大妞语破天惊。</p>
“等等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焦远被大妞一起拉来的，对两人说话感觉有点听不懂，“这个李云科跟案子有什么关系，他又想取代谁？”</p>
王保国脸色很不好，手上的笔被他捏的紧紧的，过了一会看着大妞“你能确认人已经被替代了吗？”</p>
大妞摇了摇头“没有把握，我就觉着事情很多不合理的地方。我有些怀疑郑谦，是因为张秀丽和张建国两个人都是郑谦一直当儿女养大的人，所以我就想着或许郑谦还对两人有感情所以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，但是郑建业告诉我郑谦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。”</p>
“之后我再回想，从回京以来，我没有正眼看过郑谦，之前是郑谦躲着不见，后来想着那次在医院，似乎那个叫胡美红的女人一直在遮挡着她，好像也只是防着我一个人，对自己儿子倒是没有太多的掩饰，为什么呢？”</p>
“防止你发现他的异常。”王保国说道。“当初的案子说到底是从你和郑森那里开始的，稍微注意就会知道你这些年办理的案子，他知道你能通过蛛丝马迹发现问题，所以他避开你。相对来说跟他有隔阂的儿子就不用太避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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