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马威这口饭总要吃的。”</p>
“看你一把年纪，这就算了，文书没写，你犯的什么罪入大牢。”</p>
“饿的糊涂，想要抓几尾锦鲤鱼饱腹。”</p>
“……你可知内牢的服饰就以绣锦鲤鱼为尊。”</p>
“老糊涂，老糊涂。”老者忙磕头求饶。</p>
“你钓了几尾。转入内牢之前，我看你已经关押三年。”</p>
“一尾未得。”</p>
“……按唐律，一尾一年已经是重罚，老实交代。”石启晨也是一愣。</p>
“哪里敢欺瞒，饿的糊涂，想垂钓九尾，以九尾入罪。”</p>
“以想定罪，没听说长安有垂钓之法。谁如此有才。”</p>
“无绳无钩为垂钓，大理寺徐大人定的罪。衣服上绣着大鹅。”</p>
“大理寺少卿徐有功，绣着是仙鹤不是大鹅。”</p>
“乡下人，没见过什么仙鹤。”</p>
“姜尚，你想老死牢里吗？”</p>
“多给半碗饭，死了也念着大人好。”</p>
“以你这把年纪，可享厚待，加饭半碗。”</p>
石启晨起身离去，牢里老者姜尚感恩不停磕头。</p>
苏妲己，姜尚姜子牙。这对老冤家都到了内牢。杀劫已经不远。</p>
老者姜尚看起来和乡下油滑老头没有什么区别，但石启晨不会这样认为，大理寺徐有功不会这样认为，大唐也不会这样认为。</p>
他顺便去看了看苏妲己，穿着一身染白狐皮衣卷缩一角轻轻睡着。</p>
……</p>
夜雨连绵，石启晨住处大门被风吹开，桌上灯火晃动，他头也没有抬一下，继续看着文书。</p>
“请坐。”</p>
“真是勤奋。”诏狱令坐在一侧，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翻着。</p>
最后一份文书看完，他也是伸了一个懒腰。今时不同往日，诏狱令给他的压力也不大。毕竟他也是见过始皇帝和三皇五帝的人。</p>
“你的爱好挺广泛，我在宫里有些关系，给你安排二个年长退居的宫女，年龄大些，但姿色不差。”</p>
“诏狱令出自宫里，这样的书籍翻了徒增烦恼。”淡定的诏狱令胸口也是起伏，女官与太监一样。都是绝男女之欲，不同太监，女官还有大帝这个希望。</p>
“长安佛门要开宏大无遮大会，信徒纷纷上礼，不乏大唐官员。”</p>
“大唐可没有禁止官员信佛。”</p>
“一个个平日清高，上礼可都是大手笔，不吃不喝也存不下如此多金银。”</p>
“可有证据。”</p>
“有证据，我就不会来此。”</p>
“你来错地方了。”</p>
“你不信我。”诏狱令手中羽扇拍在桌上，大门关闭，灯火也是被压的一暗。</p>
悬挂在房内的128颗血佛珠亮起，上面浮现的血龙冲出。诏狱令也是色变，身形后退，手中羽扇一挥，风化群鸟扑龙。</p>
血龙扑鸟而过，诏狱令以羽扇挡，头上银冠被冲落，一头秀发散开，脸上带着的面具更是碎开。只能以羽扇挡容颜。</p>
“邪佛之道被佛门不容，你我可联手对付佛门。”诏狱令色变。对方都没有出手，她已经输了。</p>
“道门皮毛代表不了道门，长安道门也以王玄为首。”</p>
羽扇挡住的容颜一点点显出，石启晨也是一愣，感觉中了邪术，女诏狱令展一分容颜，他就能想象一分，结果与他想象无一点差别。他能想到的女子之美，已经展现在他眼前。</p>
“今日内牢帮我，他日必几倍还之。”女诏狱令收羽扇，随手扎起长发，落落大方，坚定眼神在梦幻容颜中闪动。</p>
“名单。”</p>
女诏狱令听闻一笑，如百花开，她递过一张纸条，上面有她早准备好的人名，今日虽然出了些差错，但一切都在她掌控中。她低估内牢令的实力，但这不是坏事。</p>
名单在灯火中燃烧成灰烬。简单三个名字牵扯出三个长安世家，其中更有一位来自二等世家。女诏狱令的胃口太大。</p>
“天已经晚了。”</p>
“怎么，怕了名单上的人。”</p>
“什么名单。”</p>
女诏狱令握紧羽扇，她知道今天栽了，不是栽在计划中，而是栽在内牢令手中。</p>
羽扇划过，房间的灯火瞬间灭去，房间一暗，两人身影交错而过。火折子亮起，两人原本的位置已经互换。女诏狱令雪白脖子上面有着五指留下印记。</p>
女诏狱令打灭灯火，石启晨以为是偷袭，果断出手，结果不是。也有了尴尬一幕。他想不到女诏狱令会赌上女官清白。黑暗中对方亲了他一下。</p>
高科技时代，这样的事情也是无解，但这是大唐，以大帝的手段，绝对可以追溯重现。女官若高升，这对于她会是致命把柄。</p>
“你的胃口太大，三选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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