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？”钢骨头疼道，“蝙蝠侠！你可是蝙蝠侠！”</p>
“对，你们蝙蝠侠——”绿灯侠一脸麻木道。</p>
“你们蝙蝠侠。”海王重复。</p>
黑蝙蝠平等地瞪了所有人一眼，“你们没有经历过和狂笑之蝠战斗的绝望！”他低吼道，“他兼具蝙蝠侠的头脑和小丑的狡猾，来自黑暗多元宇宙，又在手中掌握了一个邪恶蝙蝠侠大军和奇诡的超能力！最开始我们甚至不知道，有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对抗他手下随便一个小兵！”</p>
这几句话描述出地狱笑话背后的残酷，正义联盟意识到“多元宇宙战争”背后包含着什么，不由得肃然了神色。</p>
黑蝙蝠闭了闭眼睛，他掩饰过了，但是痛苦依然浮现在他的神情上。“我永远不会原谅……”他低声说，“他不断地从平行世界拉来布鲁斯·韦恩，他们有的婚姻幸福，有的当上了市长，有一个甚至他妈的只是个孩子！”黑蝙蝠急促地喘了口气，“狂笑之蝠一个个把布鲁斯·韦恩从别的世界拉过来，只为了当着我的面，残忍地杀死他们！”</p>
黑蝙蝠不堪重负，垂下了头。</p>
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，但是正义联盟已经理解了：</p>
——这让黑蝙蝠觉得，这一切，都是他的错。</p>
是的，他挺过去了，没有在狂笑之蝠恶意的精神折磨之下陷入崩溃。</p>
但是这道伤疤将永远存在。它再也不会消失了。</p>
哪怕世界重启，哪怕死而复生。</p>
黑蝙蝠将永远把布鲁斯·韦恩的死亡视为他的罪孽。他的深渊底下，密密麻麻埋葬着他自己。</p>
蝙蝠侠垂下了眼睛，如一个哀悼。</p>
“可怜，可怜的布鲁斯，”他的幻觉围绕在黑蝙蝠身边，“这辈子只有八年，他不需要背负着坟墓活下去。”</p>
有时候蝙蝠侠也想知道，为何命运总是不愿意对他仁慈。</p>
“是什么停止了你转变为小丑的进程？”蝙蝠侠停止了空气中无言的痛苦，换了个话题。</p>
黑蝙蝠深呼吸一次，强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。</p>
“小丑在感染我时，给他自己的血液使用了抑制剂，为我争取了时间，”黑蝙蝠说，“我想，小丑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希望看见狂笑蝙蝠的那一个。”</p>
蝙蝠侠赞同道，“我想也是。”他说，“但如果这意味着你不得不和小丑联手，那么这依然很恶心。”</p>
“是的，”黑蝙蝠同意，然后继续说，“以及我获得了来自平行世界的帮助，一个年幼的布鲁斯提供了未被污染的血清。如果你需要从小丑病毒的污染下恢复，我的经历或许会给你一些启发。”</p>
过于残酷的经历，在黑蝙蝠的口中显得轻描淡写，提取出所有那些痛苦的回忆外，他记得要帮助另一个面临相似困境的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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