蝙蝠侠压低嗓音，恫吓的：“是我。”他说，“比如说，我的手里现在好像在攥着点儿什么。”</p>
超人憋屈的妥协了：“好吧，好吧，你赢了，蝙蝠侠永远都在赢。——B，我相信你，你总会来救我。”</p>
蝙蝠侠不说话了。他手里的抓钩绳放到底，开始绷紧，开始迸发向上的力。他们在往上升。</p>
超人又说，“我得先告诉你，这一点都不疼。”</p>
蝙蝠侠说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</p>
超人说：“不，你知道。你不会去责怪夜枭和罗宾，但你明明挺后悔的，哪怕你明白这和其他人的氪石都不一样。我亲自给了你这个权限，不是吗？”</p>
蝙蝠侠不想说话，但是超人嘴巴不停：“以及，其实我还挺愧疚的，GL会不会生气我抢了他的名额啊？”超人忏悔道，并且无意识中煽风点火，“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去睡的，拉奥在上，我发誓我想过坚持到最后一秒……不，等等，B，要不然你放我下来！这么点儿剂量的氪石算什么？我还能继续打！”</p>
蝙蝠侠听他嘴巴絮絮叨叨，脸上到底出现一丝笑意。“你别想了。”蝙蝠侠小声说，“就当做我单独给你的福利吧，反正世界最佳搭档不是我和绿灯侠，我真的受够他在哥谭的晚上开着一个巨大的绿色电灯泡……卡尔，克拉克。轮到你了。你也睡吧。”</p>
超人望了他一眼。关切的，温暖的，全然信任的。</p>
他们升到顶了。抓钩绳的绳索毕竟是不会自主向上飞的，蝙蝠侠是不能够飞翔的凡人。</p>
最后的冲力，使蝙蝠侠和超人向上，跃出了最高的那层高台。</p>
黑蝙蝠在那里等着他们。</p>
黑灯戒指上方，缓缓勾勒出一只巨大的蝙蝠。</p>
它铺天盖地，明明由无机质的黑血凝固，却有如鲜活而庞大的生命。</p>
但是它莫名的并不恐怖……它看起来巨大，却如同黑夜，如同哥谭本身。</p>
蝙蝠扑向超人，以一个将他吞噬其中的姿态，张开了双翼。</p>
超人经典的“S”被包裹在蝙蝠标志里，他本人却面带调侃的微笑：</p>
“你看，连你也思考过这样的构图……”</p>
超人说。</p>
蝙蝠侠冷嗤一声，而黑蝙蝠摇了摇头。</p>
他们没有再给超人更多开玩笑的机会，如同粘稠潮汐的黑血一拥而上，彻底把超人吞入腹中。</p>
“晚安，克拉克。”蝙蝠侠说。</p>
“……我倒宁愿他多睡一会儿，”黑蝙蝠抱怨道，“我也好久没见过这么阳光灿烂的超人了。他太亮了，刺得我眼睛疼。”</p>
蝙蝠侠忍不住，冲他小小的露出一个微笑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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