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眉顺眼的说道：“自然是她，张家的嫡女，臣妇……”</p>
“你不过是个平妻，可担不起臣妇的自称。”华阴郡主打断她的话。</p>
李悦菀眸色一凛，心中立时屈辱。</p>
“郡主说得是，妾身明白了。”她低眉顺眼的说道。</p>
华阴郡主往旁边的凭椅坐下，看着她问：“本郡主听说你姓李，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“妾身名唤李悦菀，取自女为悦己者容，菀菀黄柳丝，濛濛杂花垂之意。”</p>
华阴郡主上下打量她，那张画了浓妆的脸，总觉得有些相似。</p>
华阴郡主没多想，只是挑眉问：“你方才说，让本郡主小心张汐音，为什么？”</p>
李悦菀低声道：“因为，她可不似外面说的，那般菩萨心肠……”</p>
华阴郡主：“……哦？”</p>
——</p>
“姑娘您看，这朵更奇特呢。”</p>
香叶端了一个白底花盆过来，小小的花盆，上面只栽了一株菊花，菊花也只开了一朵，花朵很大，花瓣细细长长嫩黄色，延伸而出的末端却是淡粉。</p>
张汐音打量着笑道：“这是独本菊，御苑出的一株，单卖要三贯到五贯左右。”</p>
香叶手一抖，差点给一片花瓣给折了。</p>
看香叶这样，张汐音不免笑她。</p>
“你好歹是跟在我身边的，这几贯钱还能吓着你？”</p>
香叶无辜。</p>
“奴婢不是小气，可这是锦阳长公主殿下的宝贝。”若是损坏了，给姑娘招惹了祸端可不好。</p>
张汐音笑道：“长公主殿下是个极好的人，便是折损了，也不会为难咱们的。”</p>
顶多陪些银子。</p>
香叶笑着，也端起一杯茶水自顾喝着。</p>
这时，廊下有人过来，笑着抬手喊道：“寿桦。”</p>
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张汐音神色微动，眉眼中多了几分滞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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