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王凌人也不傻，他不会把夏侯献当做无欲无求的呆子。</p>
交易嘛，你情我愿的事，不寒碜。</p>
于是问道：“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到大将军的？”</p>
夏侯献想了想，其实王凌要是今日不来找他，他还真要找个时间上司空府拜访一次。</p>
自从重启校事府后，他便开始规划起敌国渗透的工作。</p>
目前，在吴蜀两国的细作倒是有不少，他们可以打听到一些相对公开的消息比如谁谁死了，谁谁调任何方。</p>
但真正插入吴国核心圈层里的人，却几乎没有。</p>
当年隐蕃案后，孙权便对魏国叛逃过去的人十分警惕，不会轻易委以高官厚禄。</p>
所以这时候，想要重新送人去吴国，作用不大，除非脑子糊涂了，送个太守、甚至刺史这样的高官，才多少有点可信度。</p>
但他听贾充说，王凌在淮南时，曾经在一次军事行动中丢了一名县令。</p>
此人名叫马茂，原为钟离县令，据说他与王凌不合，所以在被敌军围困后，叛魏归吴。</p>
贾充不知从哪打听到的消息，说是这马茂根本就是王凌故意放到吴国去的。</p>
厉害的是，这马茂如今竟是做到了征西将军、外部督。</p>
“王公可还记得马茂？”</p>
闻言，王凌瞬间脸色大变。</p>
夏侯献从他的表情中便已确定了贾充说的是事实。</p>
王凌知道，既然对方提到这个名字，自然是贾充查到了什么消息。</p>
于是他不准备隐瞒，直言道：“不瞒大将军，他是老夫在吴国的暗线。”</p>
“可靠吗？”夏侯献问。</p>
这倒是让王凌一时间答不上来，他说道：“老实说，自从老夫回洛阳之后，扬州那里的情报工作便关注的少了。”</p>
“而且马茂在景初年间起便很少传回有用的情报，老夫听闻他在吴国受到重用，或许此时已是身心俱叛了。”</p>
夏侯献不置可否，很快说道：“可否把这条暗线交于我？”</p>
王凌愣了一下，心说：万一这条线已经废了，那这波交易大将军岂不是亏麻了？</p>
但夏侯献却知道，这亏不了一点。</p>
凭着前世零星的历史记忆，他不确定这马茂具体的人生轨迹，但却记得有这么一号魏国叛臣，在吴国掀起了一场刺杀孙权的叛乱。</p>
只不过后来没成就是了。</p>
夏侯献想要提前利用这个资源，就算不能干成大事，能探得吴国高层的机密也是非常划算的。</p>
“嗯，请把这条线交给我吧，王公。”</p>
“好，老夫回去找吾儿王广问问情况，这事平时是他操办的。”</p>
“那就有劳王公了。”</p>
二人相谈甚欢，彼此都很满意。</p>
在尚书台站了一上午，王凌感觉身子有些乏力，想回府睡个回笼觉。</p>
就在他准备告辞之时，夏侯献忽然说道：“对了王公，如果我再送王公一份薄礼，王公可否浅还一礼？”</p>
王凌觉得这比喻有点意思，笑道：“那得先看看大将军的礼单。”</p>
夏侯献直截了当：“荆州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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