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闻言一愣，净慧大师点点头：“本师的意思，王妃已允了。”说着净慧大师将我曾给她的信递了过来：“以后……可莫再叫灵儿传信了。”</p>
翻过页来，却见这张云锦信的背面，写着几句偈：</p>
心若不染，便是无垢。</p>
舍身为人，谁能言秽？</p>
慧根种心，已然照见。</p>
我颤抖着手，搂住了身边的灵儿：“灵儿不哭，姑姑在呢。“</p>
作者有话要说：</p>
☆、第 15 章</p>
醒来当日我便下床了，吃了清粥，我感觉好多了，净慧大师让我念了一段佛经，又喝了水，便再次令我返床休息，她则领着小世子去了佛堂。</p>
后的三日，净慧大师一直留在护嗣寺，一边照顾我，一边为小世子讲经说法。</p>
第四日，我自觉差不多大好了，便求净慧大师让我恢复晨读晚省，净慧大师点头答应，灵儿也为我的康复而开心，我一抱他，他便撒娇不愿从我身上下来。</p>
“静心，你既能行走了，不如随我一道入宫？”</p>
我闻言微微一愣，净慧大师笑道：“已到了我每月给皇后讲法的日子了，我既收你为徒，这便带你一道去罢。”</p>
我点点头：“一切听师父安排，可……灵儿怎么办？”</p>
净慧大师微笑：“灵儿也一道进宫，王妃也允了。”</p>
小灵儿第一次出门，好奇地掀开窗帘，从马车中看着外景。我坐在他身后，也循目望去。前往皇宫一路行的都是京城大道，青石板铺就，与我那次去红雁偏院的小路不同。青石板道正穿过京城集市，那景象却已与我入王府前，大不一样了……</p>
只见店铺一等全都偃牌闭户，路上行商的熙攘人群也尽消失……早前那些在记忆中的繁华似锦似乎从不曾存在般，目所及处，全是一番飘零萧索之景。</p>
看见了我的神色，净慧大师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，缓缓道：“蛮族已经打到黄河边了……”</p>
“什么……”</p>
净慧大师叹了口气：“蛮族前日破了凉州，边州，如今剑指京城……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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