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盛锦鸣相似的地方在他们都把师尊当至亲,可二人对各自师尊的感情是不一样的。 一个将师尊当父亲。 一个却大逆不道对师尊产生别的情感。 在这种对比之下,叶憬有些迷茫,难道自己对师尊的那种情感,真的该存在吗? 盛锦鸣仍在絮絮叨叨,可叶憬已经无心再听,他愣愣的望着月亮,回想到那天在瑶台的时候。 许久,周围重新回归平静,叶憬回过神来,却见盛锦鸣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。 “叶憬,你看起来有心事。” 叶憬被他说中了,心猛的一颤,他回避盛锦鸣的视线,盯着地上的阴影,心虚道: “没有,你继续说。” 盛锦鸣:“可我已经看你愣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。” “……” “有心事就说出来,这又没什么。” 叶憬他不敢说,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单纯的盛锦鸣,他再一次否认道: “没有,方才发呆只是在烦恼太多人跟我表白。”叶憬觉得这个理由很靠谱,自信的看向盛锦鸣。 见盛锦鸣无语了一下,叶憬以为自己成功骗过盛锦鸣时,便听见眼前之人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。 “你是在我说完我对师尊的感情后开始发的呆,我很好奇——” “你是怎么从师尊扯到告白这事上的。” !叶憬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,被盛锦鸣快速捕捉,他更加笃定叶憬在说谎。 “你想的根本不是那件事情吧?你那心事很难以启齿吗?要你找理由骗我。”盛锦鸣脸上带着无奈。 “你……”叶憬很惊讶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,好奇道:“你怎么猜到的?” “还能什么?平时审问犯人时,他们的微表情什么的,都是击破他们谎话的有效证据,看习惯了。” ……所以他刚才把我当犯人了?叶憬略带不满的瞪着盛锦鸣,他却尴尬的笑了笑,转而严肃道: “所以到底什么心事?” 叶憬沉默下来,不再说话,盛锦鸣就安静的等着他开口。 半晌,叶憬的声音响起:“我……喜欢上我师尊了。” 盛锦鸣屏息凝神的来这句话,他当是什么,笑着道:“这有什么?我也……” “不是那种喜欢。”叶憬扭头看着盛锦鸣。 “我指的是,我想跟他成为道侣。” ?短短一句话,盛锦鸣懵了懵,在脑子里过了几遍,他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,但叶憬一脸的认真不像假的。 “什么?!” 盛锦鸣声音高了几个度,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,他不死心的再一次大声质问:“你说你想……唔” 叶憬听到他这么大的声音,快速捂住他的嘴,道:“你小声点,嗓子还要不要了?你这么一吼,全世界都知道了。” 叶憬警惕的捂着盛锦鸣,在盛锦鸣再三强调自己会小声后才放开他。 “你,认真的?” 盛锦鸣见叶憬点了点头,瞬间不淡定了,他才从栏杆上下来,痛斥道: “混账!” “你师尊如此待你,你却……!”盛锦鸣一脸三观破碎的样子,他像是被气急了一般捂着胸口,指着叶憬喋喋不休: “你你你,丧尽天良!衣冠禽兽!伤风败俗!罔顾人伦!” 要骂就骂个够吧,叶憬无奈扶额,盛锦鸣那么骂他,他心底的愧疚就能少一点。 见叶憬那样,盛锦鸣震惊后也不骂了,只是严肃道: “你确实是那种情感?有没有是其他什么之类的?” 叶憬:“我将师尊视为天上月。” “我想将月拉入凡尘,跌落尘埃,再将它捆在自己身边。” 叶憬走到走廊边上,伸手让月光打在自己的掌心,他的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,“这样,那月光就只属于我了。” 盛锦鸣再一次被震惊了,他劝解道:“你那是占有欲,不是爱。” 叶憬回眸看他,认真询问:“那每一次触碰他时,心里的悸动也是占有欲?” 盛锦鸣:“……” 盛锦鸣哑口无言,他无法对叶憬的困惑做出合理的解释。 叶憬感到很荒谬,这个时代并不能接受师徒恋,正所谓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对师傅应该抱有尊敬的心理。 可他在敬重的基础上多了别的情感,属实大逆不道。 他闭上眼睛,自嘲道:“大逆不道。” “是挺大逆不道的,不过你确定吗?”盛锦鸣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炸裂的事实,又重新坐回了栏杆上。 “确定什么?” “追他啊,还能什么?你喜欢他不追他?”盛锦鸣疑惑了。 “我……” 见叶憬犹豫,盛锦鸣跳下来,将手搭在他的肩上,挑了挑眉,“你害怕啊?” “人生就一次,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 叶憬:“我怕最后师徒都做不成。” “……害!”盛锦鸣拍了拍叶憬的肩,凑到他耳边道:“不一定噢,他不是一天半日跟你待一块吗?” 见叶憬点头,盛锦鸣一拍手,“那不就对了?说明他跟别人来往不深,又怎么舍得不要你?” “说不定他对你也有点那种情感呢。” “不。”叶憬立即开口否决,他的思绪被拉回了五年前,他刚拜入莫清幽门下那天。 他永远忘不了莫清幽将两位徒弟送走的狠心,这一直是他心里的阴影。 “你要真顾虑那么多,那你就只能看着他爱上别人,然后给你找个师娘喽~” 盛锦鸣抱手在一旁吹耳旁风,然后又嘟囔道:“你真甘心?” 他当然不甘心,一浪比一浪高的爱意反复拍打着理性的囚笼,让他濒临崩溃,正犹豫,便听见盛锦鸣继续道: “大不了你就暗示他嘛,他那么聪明,要喜欢你肯定会回应啊,如果不喜欢他也不好挑明,只能当没看见。” “毕竟,你是他养了五年的徒弟啊,再冷的冰,也该有所触动了。” 叶憬觉得他这个提议可行,不过……叶憬看向盛锦鸣,眼里带着古怪。 他一个看起来那么小孩子气的人,怎么知道那么多? “你怎么懂这么多?” “呃……”盛锦鸣尴尬一瞬,他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道: “其实,我师尊从外面回来,会给我带一些话本子,还有民间琐事。” “加上平时审判,那些情情爱爱的,见多了自然就……” “哦。”看来不能以貌取人,叶憬得出这个观点。 提到这,盛锦鸣方才还嬉笑着的脸瞬间垮了下来。 “说起来,他还说要带我出去……” 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。”盛锦鸣抬头看向园里的秤锤树。 与此同时,漆黑阴暗的地牢里,繁梦端着一碗药,越过一个个牢房,最终停在了尾端。 望着牢里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人,他的眸底闪过一丝不耐,微蹙着眉,开门走了进去。 他走到那人面前,将药递到他跟前,催促道:“喝药。” “哐啷——”只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,药碗被打翻,棕色的药汁洒落一地,有些还溅到了繁梦的靴子上。 随后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:“让我吊着口气,不如打死我来的痛快。” 那人爬起来,强撑着身子,凌乱的长发铺满地,浑身狼狈,他抬眸死死盯着眼前之人。 看着那张脸,繁梦深叹了口气,这人真的太好看了,但桀骜难驯的性格,鞭打了两月都没有屈服。 每日的鞭打,加上被送来时身负重伤,修为被废,就算是有神的血脉,拥有很强的愈合能力,现在的身体也已经破败不堪了。 繁梦非常烦躁,他转身出了牢笼,一脸戾气的对看狱的小魔怒道:“让王上自己来,他要的人。” 小魔战战兢兢的点头忙应,随后便找来了南鸢。 南鸢嫌弃的看了一眼,一脚朝那人的胸口狠狠踹去,那人撞在墙上,他吐出一口血。 南鸢走过去,一把掐住那人的下颌,强行掰着让他与自己对视,南鸢不满的眯了眯眼,粗暴的擦去那人嘴角的血渍。 “祈之浣,你就这么想死?” “对,有本事打死我。” 祈之浣已经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将近两月了,旧伤新伤的叠加让他想死。 “死?不不不。”南鸢连忙摇头,“死了多没意思?”说罢他拿出一颗丹药,往祈之浣嘴里塞。 祈之浣别过脸被强行掰回来,死死咬住牙关不松,看着眼前这人,他抬手一巴掌往南鸢脸上扇去。 清脆的巴掌声与锁链声在寂静的牢里回荡,南鸢吃痛放开了他,祈之浣嘲讽的看向南鸢。 锁链并没有完全捆住祈之浣,这才给了祈之浣可乘之机,南鸢轻嗤一声,活生生被气笑了。 “好,好,你有本事。” 南鸢上前一步,掐着祈之浣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,在祈之浣用手去掰他时,脑袋嗡的一下。 他重重的砸到后面的墙上,祈之浣的脑袋被砸懵了,等他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被捆在十支架上了。 他可以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头正渗着血,他恶狠狠的瞪着南鸢,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。 可罪魁祸首却满意的点着头,他弯腰捡起方才掉落的丹药,随意的捏在手里,不急不缓道: “两个消息,一个好一个坏,你要听哪个?” 见祈之浣闷声不回答,他也不恼,自言自语道: “好消息,你的好徒弟来救你了。” “不过……坏消息,他被我们抓了。” !祈之浣的瞳孔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,他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。 南鸢脸上带着玩味,神秘道:“其实,我觉得你那徒弟长的也挺不错。” 祈之浣心猛的一跳,震惊的看着南鸢,他明白南鸢的言外之意,自己两个月不屈服,就要对徒弟下手? “你……”祈之浣欲言又止,闭上了眼睛。 南鸢见他这样,转身便走,随后身后响起焦急的声音。 “你别动他!” 南鸢嘴角勾了勾,见还有商量的余地,回头走到祈之浣面前,将手中的药丸递到祈之浣唇边。 手中的药丸被毫不犹豫的吞下,南鸢知道这是妥协的表现。走到门前,对门外的部下道:“让繁梦领他去沐浴。 果然,徒弟才是这人最大的软肋,先前还宁死不从的祈之浣,下一秒便放下一身傲骨,变得乖顺。 南鸢回的卧房,便坐在榻前翻着书,不一会便听见门被敲响,门外得到他的允许后打开门,将祈之浣送了进来。 此时的祈之浣被好好打理了一番,身着一袭薄纱,淡黄色的长发下是若隐若现的纤细腰肢。 因吃了丹药的缘故,现在的他看起来没有在牢里那么弱不禁风,脸上带着正常的红润,他抬眸与榻上的人视线交叠。 南鸢呼吸一滞,纵使他看过许多美人,与眼前之人相比,不及万分,他朝祈之浣抬了抬手。 他赤足走到南鸢跟前,只听见悦耳的铃铛声,此刻南鸢才注意到祈之浣的脚腕上系着一个铃铛,红绳衬的他更加肤白若雪。 只是祈之浣看似乖巧外表,眼里却带着不服,他双手背着,南鸢打了个响指,那根捆祈之浣的绳落了地。 南鸢决定驯化一下眼前如此桀骜难驯的猫,他站起身去扣住祈之浣的手腕,反手将他压在身下。 而身下之人却轻挑了下眉,眼里的服不变为的挑衅,南鸢喉咙上下滚动,附身吻了下去。 唇上传来温热,他任由南鸢汲取着,手主动去勾住南鸢的脖颈,南鸢见他如此配合,用手去握住他柔软的腰肢。 迷离之际,祈之浣摸索到南鸢的腰带,轻轻一拉便被解开,随后南鸢只觉得一股蛮力。 天旋地转,一吻就如此被打断,南鸢皱了皱眉,发现自己禁锢在祈之浣的双臂之间,对于祈之浣的主动,他一时间有点懵。 祈之浣将他压在榻上,不老实的手摩挲着南鸢的耳垂。 “听说神为阳,魔为阴,既然神女是雌雄同体。” “那你是否也……” 祈之浣点到为止,附身在南鸢耳边戏谑道: “我的魔尊大人,不介意帮我答疑解惑吧?” 微热的气息吹过南鸢耳边,有些痒,他被祈之浣几句话完全勾走了魂,只觉浑身炙热。 怀中之人未发一言,但微红的耳垂让祈之浣立马会意,他轻笑出声,似奖励般吻了一下南鸢的脸颊,柔声道: “我会轻些……” 纤纤手指将衣衫褪去,系着红铃的那人顺势而上,一夜风雨,只觉清脆的叮铃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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