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随从而来的骑士回去后，秦山独自一人开始掘地，想给这奇怪的老妪有个归途。</p>
见秦山捧着那苍老干枯的丑陋头颅，小心的放入土坑中，瑟廉头罩下的面色十分复杂。</p>
却不知如何表达。</p>
秦山的体力不错，很快便把这可怜人埋好。</p>
忽然又有歌声再次传来，秦山转头一看，是瑟廉。</p>
她正坐在悬崖上，从秦山的角度来看，瑟廉被月光笼罩，整个身体被都圆月所包裹。</p>
她正唱着老妪唱过的歌，声音却柔和，平淡，少了些哀怨，多了些无法描述的感觉。</p>
纠结？还是什么？</p>
歌声如同流水一般，冲刷着秦山的心。</p>
在她身边，放着她的魔女头罩。</p>
看着她的黑发在风中飘荡，让秦山不禁一愣。</p>
这是怎么了？</p>
不再迟疑，秦山走到她身旁坐下，转头一看，便是了然。</p>
她忽然沉默，等待。</p>
好似在等待命运的审判。</p>
秦山明白，明白她做出这举动的深意，她的自由意志，已经彻底沦陷沦陷在自己身上了。</p>
没有叹息，也没有说什么，秦山伸出手，去捧过她的脸庞。</p>
在接触她的一瞬间，秦山感觉到，她的身体一颤。</p>
双眸对视，看着她枯老的面容，期待又恐惧的黑色双眸，秦山也十分矛盾。</p>
他不想让她变得这么脆弱，哪怕是在自己面前，但又不得不接受她的脆弱，不然两人几乎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。</p>
爱恨自古交织，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。</p>
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，秦山依稀可以看出，她是似乎是个中亚人，当然，是秦山还是秦山时的中亚人。</p>
放到交界地，大概是欧赫人吧，那国家，早已消弭在时间里了。</p>
秦山明白，瑟廉确实是一直在听自己的，没有继续对源流魔法深入，她许久没有再换过身躯</p>
她还不知道自己知道她的大多数情况，却还是克服失去自己，被自己厌恶的恐惧，把真实的自己展示出来</p>
有时候，也很羡慕自己呢</p>
“你不讨厌我这副面孔吗？”</p>
“为什么要讨厌？”</p>
秦山故作疑惑，笑道。</p>
“这么丑，这么老和罗德莉卡她们”</p>
秦山轻轻捂住她的嘴，不让她说下去。</p>
“你知道什么是真假吗？”</p>
瑟廉知道他又要开始谜语人了，也不生气，道：</p>
“你说。”</p>
“只要你觉得真，那就是真，你觉得自己好看，那就是好看，你觉得自己不好看，谁说你好看，都是不好看。我希望，你能自信一点，对我来说，哪怕你变成蛞蝓，都是美的。”</p>
“噗”</p>
瑟廉忍不住的一笑，她不知道油嘴滑舌这个词，不然肯定脱口而出。</p>
见瑟廉笑的灿烂，秦山也一笑，再次伸出双手，去捧她的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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