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不喊它爸爸？”</p>
一路沉默，我靠近乡巴佬抛出疑惑。</p>
“爸爸？我没有爸爸。”它把红色绣花鞋裹紧，害怕再次掉落。</p>
“大家都有爸爸，怎么可能没有呢？”我走到它身体另一侧。</p>
“那好，我问你，你爸爸呢？”它反问道。</p>
“鲸落湾，就是我爸爸妈妈。”我实话实说。</p>
乡巴佬不想回应，快步向前。</p>
大佬爹拉住我：“别打探人家家事，做一个讨厌的人。”</p>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刚刚上过课，好不好，”我气呼呼地说。</p>
“上过什么课？给我说说？”</p>
“人类，我是说，一旦成为人类后，我们就要通过彼此的头发，身高，长相，体型，年龄，等等因素来挑选伴侣。”</p>
“没有性格。”大佬爹故意挑刺。</p>
“那是什么？可以当饭吃？”我要一口气淹没他的诘问。</p>
“难道你们鲸落湾，不是靠规矩吗？我是说，靠分配？”大佬爹扯开嘴角，不知道在笑什么。</p>
“据说以前就这样，好遗憾，我没有赶上，如今事情变得复杂起来，想起都麻烦，哎。”我叹了口气。</p>
“你喜欢谁？”他连眼睛都弯了。</p>
“我喜欢爸爸，也喜欢妈妈，因为他们是同一个。”我低下头。</p>
“我是问那个……以后可能出现的伴侣。”他跳到我前面试图拖慢我速度。</p>
“我有你了，我谁都不要了。”我越过他。</p>
“打了一个冷战，好爽。”大佬爹原地呆立三秒后说道。</p>
“你没有爸爸，那么你可以给我演示一遍吗？”我请求乡巴佬，“就是演示一遍，你怎么生出来。”</p>
“那应该问我妈。”</p>
“阿姨，你说呢？”我靠过去一点点。</p>
“我记不起了。”它斩钉截铁回应道。</p>
“你给我演示一遍嘛，我从来没见过。”我拉着它胳膊撒娇。</p>
“和谁？”妇女一回头。</p>
“和……”我看了看前后，“大佬爹，过来！”</p>
他可能听到了我们的谈话，有所抗拒，目前正紧紧抱着一棵树。</p>
“过来啊，需要你帮忙，你怎么这样？”我示意乡巴佬和妇女停下来。</p>
“我，那个，就是，肚子痛。”他摸着肚子。</p>
“早不痛晚不痛，现在突然痛，鬼才相信你。”我声音粗鲁，直接走过去。</p>
“你不要过来啊。”树皮已经断裂一丢丢。</p>
“不过来也无所谓，走，阿姨，我们过去。”我返回，拉着妇女过去。</p>
“乡巴佬，快点，阻止她，我给你烤鸡腿。”大佬爹全身在发抖。</p>
“我怎么生出来，这事情，有这么好奇？”乡巴佬不以为然，嘟囔了一句。</p>
“阿姨，你生它的时候，它已经长独角了吗？”我临时问道。</p>
“好像没有。”妇女已经来到树边。</p>
大佬爹抱着树干，爬了上去。</p>
“但是，有个人突然出现，流着鼻血，然后，它，它叫乡巴佬啊，你给它取的名字吗？”妇女突然兴奋。</p>
“阿姨，你继续，我取的。”</p>
“有个人突然跪地求饶，我全身燥热，但是乡巴佬刚刚哇哇大哭，突然站起来，到处乱跑。”</p>
“那个人呢？”</p>
“倒下去，死了。我对天发誓，我没动他一毫。”妇女抠掉了一块树皮。</p>
大佬爹滑下来一点，又上去两点。</p>
“等于是，当你生产的时候，有一个受伤的人类，出现在你们面前，并且故意流出鲜血。”我推断道。</p>
“从那以后，我记忆力下降，经常生病，有一次体温过高，还好孩子它，拿回来一条血带。”</p>
“我相信你。”</p>
“对了，它头上的独角，就是从它满地奔跑的时候，开始长出来。我应该找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，哎。”</p>
“那个人类，有人故意送给你，好比这玉石，也是故意送给你，搞不好，是同一个。”我猜想道。</p>
“还要演示吗？”妇女打断我发呆。</p>
“演示什么？”</p>
“演示，我是怎么有了乡巴佬。”妇女抬头看了看，“我倒是记得，以前，我很随性，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挑食了。”</p>
“具体说说挑食。”我拉着妇女往前走。</p>
“不要啊，你不要上来啊，我没力气呀，我该怎么办啊。”大佬爹阵阵怒吼。</p>
一条毛毛虫掉到他鼻子上，他还尚未大吼一声，就滑了下去。</p>
好在屁股的皮比较厚。</p>
乡巴佬完全不懂，它坦白，它跟娜塔莎距离最近的一次，就是强行把它推进牢笼。</p>
至于乡巴佬它妈，说着说着，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对象上面去，然后回答它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的长相。</p>
“那它有独角没有？”我抓重点。</p>
“好像有，好像没有。”妇女陷入沉思。</p>
“有就有，没有就没有，怎么还‘好像’呢。”我急于想知道答案，反而有了情绪。</p>
“你别催，妈，想不起来，就算了。”乡巴佬站到我们中间。</p>
“我错了，我道歉，因为我也没有当过妈，理解万岁。”我可不一定要当妈。</p>
“妈，我不喜欢那些没有独角的半人。”乡巴佬在试探什么。</p>
“孩子，别乱说，我们也是它们。”</p>
“不，它们总是一窝蜂。”</p>
“你是指哪方面？”</p>
“我只需要娜塔莎，还有你，就可以了。但是半人，仿佛……”</p>
一个果子从树上掉落。</p>
乡巴佬抬头看了一眼，继续说道：“仿佛一颗种子，落到哪里，都可以生根发芽。我们和它们，不一样。”</p>
“我想起来了，它反正像人。可以吗？”妇女看向我。</p>
我急忙点头。</p>
它们母子俩，给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提示。</p>
大佬爹拖后，故意跟我保持距离。</p>
我们一路走，一路聊，来到了荷花池。</p>
“又是一个适合放松的地方，它们都挺会挑地方。”大佬爹说了一半。</p>
我用手堵住他嘴巴。</p>
一个头上顶着荷花，身上也长满荷叶的独角半人，正从池边一个树枝搭建的圆锥形木屋出来。</p>
它全身搭满了衣服，似乎那是它模仿人类的唯一方法，但是腰间挂着两只红色绣花鞋，清晰可见。</p>
“跟你一样年轻。”我对乡巴佬说道。</p>
它看着自己手中的红色绣花鞋，开始发抖。</p>
我死死按住它：“你别乱来，那是两只。你跟着它，我先去房子里面看看。”</p>
乡巴佬点点头。</p>
“我们一定会找到娜塔莎。”我按住它不断颤抖的拳头。</p>
那荷花独角半人，苗条，指甲上至少有三个涂上了暗红色。</p>
我大概认为，这是一个妇女。</p>
大佬爹推开木门，映入眼帘的是充满其中的布。</p>
大多数为红布。</p>
当然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，那都是鲸落湾的材料。</p>
一根木棍上，摆满了红色绣花鞋。</p>
排列过去，端头位置，看上去粗糙许多。</p>
看来，它的手艺，增长很大。</p>
“哎哟。”大佬爹叫了一声。</p>
我撞他一下，让他注意点，因为差点踩中我的脚。</p>
他弯腰，从地上捡起来一团针线。</p>
真的是，连这玩意，它也偷了不少。</p>
角落里面，甚至还有模具。</p>
大佬爹把脚踩上去，还不到他的一半大。</p>
我踩上去，刚刚好。</p>
咚咚！</p>
敲门声。</p>
虚惊一场。</p>
如果是主人家回来，怎么可能敲门呢。</p>
乡巴佬在催促我们，因为距离已经很远了。</p>
我拿定注意，这个小木屋，肯定不会消失，但是对方，我需要搞清楚，正在赶往哪里。</p>
我们三步并做两步，很快跟上了荷花妹。</p>
“荷花妹，这名字，你也取得出来。”大佬爹脖子扭了一下，“为什么不是荷花弟呢？”</p>
“你认为呢，乡巴佬？”我寻求它意见。</p>
“和娜塔莎一样，”它想起什么，急忙补充道，“但是娜塔莎，不可替代。”</p>
大佬爹对着我，眨了眨眼睛。</p>
他估计对我们之间不需要提前报备，而直接拥有默契，产生了满足感。</p>
那么我尽量迎合这次配合：“你喜欢娜塔莎哪一点？”</p>
它想回答，但是却不知从何开始，所以只是张开嘴巴，眼珠乱动。</p>
乡巴佬它妈示意我们安静，因为荷花妹停了下来。</p>
不止它。</p>
还有一个。</p>
它们俩正在厮打。</p>
荷花妹经验老道，用提前备好的绳子，在躺地翻滚之间，把对方绑了起来。</p>
对方也是独角半人，脸上还有红色胭脂。</p>
荷花妹弯腰，摸了摸对方的脸蛋，应该在夸奖和称赞。</p>
对方直接一口唾沫吐出来作为回应。</p>
荷花妹一点不着急，我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，十分好奇。</p>
难道如刚才阿姨所说，变得挑食了，需要找一个长得像人的，才下得了口？</p>
我的眼睛瞪得如荷叶。</p>
荷花们的手指纤细，从对方的耳朵，滑倒鬓角，到下巴，到锁骨，到肩膀，到胳膊，到细腰……</p>
然后，它跪下来，死死盯着对方的脚。</p>
那脚用破布包裹，荷花妹一边解开，一边摇头。</p>
我这才看清楚，它自己也穿着红色绣花鞋，只不过那上面，只有蝴蝶，没有花。</p>
它拿出水，淋洗双脚，搓揉。</p>
服务真好。</p>
尽管我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但是大家都如痴如醉。</p>
大佬爹喉咙上下抽动，根本没发现一只蜗牛爬上了他手臂。</p>
万事俱备。</p>
荷花妹把腰间的两只红鞋取下来，准备穿到对方脚上去。</p>
哎哟，好像小了。</p>
对方松口气，然后大笑起来。</p>
仿佛这不是第一次。</p>
而且还说些什么，看那动作和眼神，应该是它的脚，也在长大。</p>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</p>
荷花妹，刚才还温柔的表情，此时如同狐狸的脸，说变就变。</p>
对方有多放松……</p>
荷花妹就有多无助，它起身来回踱步，然后翻找石头，一个比一个大。</p>
“是时候了。”我提醒旁边的乡巴佬。</p>
但是没有动静。</p>
“喂，是时候了。”我舍不得抽开眼睛，撞了一下它。</p>
还是没有动静。</p>
我不耐烦，转过头，发现大佬爹把乡巴佬死死压在了身下。</p>
他眼睛发直。</p>
似乎拒绝乡巴佬破坏发生的一切。</p>
那蜗牛已经快钻进他衣服，都浑然不知。</p>
于是，我冲了出去。</p>
如果跑到跟前，肯定来不及，所以我先喊出了声。</p>
啊……</p>
住手！</p>
还差三米。</p>
比较有把握了。</p>
只见荷花妹高高举着一块巨石，试图砸下去。</p>
我腾空而起，一个飞跃。</p>
有蛇……</p>
脚，紧急更换落地方向。</p>
于是在两个独角半人的注视下，我身体平行于地面，飞了出去。</p>
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。</p>
要是石头就糟了。</p>
大自然真好。</p>
我确定了全身，毫发无损后，立即站起来，两手叉腰，展示自己的力量。</p>
只见乡巴佬跟荷花妹，正在缠斗。</p>
很快前者占据了上风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解开了树上的那一位，并用力推，让它快走。</p>
“娜塔莎在那里，说，在哪里？”乡巴佬抓着红色绣花鞋问道。</p>
“你是谁？你们是谁？要做什么？”荷花妹躺在地上，但是并不服输。</p>
“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。”乡巴佬继续挥拳。</p>
大佬爹拉住我，摆摆头，然后做出刚才我飞跃的动作。</p>
我来到那个有蛇的地方。</p>
绳子。</p>
大佬爹捂住嘴偷笑。</p>
我退了他一把，让他去叫停厮打。</p>
他摊了摊手，表示，已经有力量在阻止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竭力拉住它，不许它下狠手。</p>
我本来已经相信它所说的话，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，现在更是确信无疑。</p>
荷花妹先是爬开，然后撤回，因为它好像看到了乡巴佬身上的红色绣花鞋。</p>
乡巴佬一把推开。</p>
“我，我的绣花鞋。”荷花妹指了指自己。</p>
“放屁，这是娜塔莎的鞋。”乡巴佬抱紧鞋子。</p>
“还有一只呢？”荷花妹突然想到什么，“人呢？它人呢？”</p>
“你如果不把娜塔莎交出来，今天你走不出这块地。”乡巴佬从妈妈怀里挣脱。</p>
“娜塔莎，这名字真好听，你取的？”荷花妹爬过去，做出要鞋的动作。</p>
乡巴佬换了个方向，没有理会。</p>
呜呜……</p>
荷花妹，梨花带雨，倾盆而下。</p>
把在场每一个，都整不会了。</p>
“娜塔莎在哪里，你告诉我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乡巴佬打破悲伤气氛，却反而陷入悲伤。</p>
我蹲下来，拿过一直红色绣花鞋，对了对荷花妹，型号不一样。</p>
“你没有长角，你没有，”它看着我，把眼泪挤到颧骨，又突然松开，“你千万不要有，那玩意有毒，有毒！”</p>
荷花妹的独角，非常端庄，目前所见中，可以用娇艳瑰丽来形容。</p>
我要是长独角，就长这一款。</p>
它“见过”的人，看来不少。</p>
“妈，你不要管我，没有娜塔莎，反正我活不了。”乡巴佬带着一些舍生取义的凛然。</p>
“哈哈哈，跟我一样，跟我之前，一模一样。”荷花妹想起来什么，也就暂停了眼泪。</p>
“你是指，你和娜塔……”</p>
它突然抓住我胳膊，这个动作，让大佬爹捡起了地上的绳子。</p>
“你看着我，对，就是这样，我永远忘不了，那瞬间迸发的东西，永远忘不了。”荷花妹面无表情流下两滴泪。</p>
“你认识娜塔莎。”我挑明答案，“那个红色绣花鞋的主人。”</p>
“我亲自给它做的鞋，漂亮吧？”荷花妹看上去很得意。</p>
“你为什么离开了它？”</p>
“它，是它，离开了我。”荷花妹松开了我胳膊。</p>
这个问题可能会打通乡巴佬的疑惑，所以我需要非常小心：</p>
“那么，你知道，娜塔莎，为什么离开你吗？”</p>
荷花妹站起来，走到树边，摸着树：</p>
“可惜，那瞬息万变的东西，来无影，去无踪。不像这独角，缓慢而稳定。但是，它每变化一点，我们却越来越不同。”</p>
它说着说着，摸到自己的独角，然后看向我。</p>
“什么不同？”有那么有个角度，它看上去跟鲸姐很像，所以我靠近一些。</p>
“它总是想抓住那一瞬间，可是，那毕竟是瞬间。我天天在它身边呐，它却视而不见，哪怕如此，我也无所谓，我都可以。”</p>
“但是娜塔莎不行。”我长话短说。</p>
“它那双水灵灵的眼睛，从那以后，变暗了，变得不认识我，变得讨厌一切东西，哪怕我给它做的新鞋。”</p>
“也许娜塔莎是在，保护自己。”我胡说八道。</p>
“保护自己？你看，我哪个地方，像是会伤害它？”荷花妹头上的荷花掉落。</p>
“我的意思是，它可能会伤害你。”我突然想到了牢笼。</p>
“在所不惜。”荷花妹咄咄逼人，离我只有二十公分。</p>
“牢笼，你是牢笼，你和牢笼没有区别，娜塔莎肯定是这个意思，但也不是你的错。”说完，我把头扭向乡巴佬。</p>
乡巴佬偏过头，大概也明白了我意思。</p>
“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命，结果却迎来了终结。”荷花妹把脸靠在干枯的树皮上。</p>
我走向乡巴佬：“不是你把它关起来，是它要把自己关起来，对吗？”</p>
“是我，是我，是……”乡巴佬声音变小，抿起嘴巴。</p>
“我之前抓回来一个人，我千方百计向他请求，他只留下一本书，可惜，我不识字。”荷花妹把手伸进衣服。</p>
黄皮……</p>
绝对禁书。</p>
看不得，我把两只手，抬起来，捂住两只眼睛。</p>
大佬爹走了过去。</p>
“看不得看不得看不得。”我声音越大，呼吸越快。</p>
“里面一片空白，什么都没有。”大佬爹说道。</p>
“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。”我声音越大，注意力越集中。</p>
“封面倒是有一个字。”大佬爹继续说道。</p>
“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。”我声音越大，耳朵越清晰。</p>
……</p>
大家走远。</p>
我打开手指。</p>
放下手。</p>
还好没有看禁书。</p>
吓死我了。</p>
哎呀……</p>
蛇！</p>
我往旁边跳跃。</p>
地上，一个硕大的“爱”字，睡在那里。</p>
仿佛要睡一千年。</p>
难道如刚才阿姨所说，变得挑食了，需要找一个长得像人的，才下得了口？</p>
我的眼睛瞪得如荷叶。</p>
荷花们的手指纤细，从对方的耳朵，滑倒鬓角，到下巴，到锁骨，到肩膀，到胳膊，到细腰……</p>
然后，它跪下来，死死盯着对方的脚。</p>
那脚用破布包裹，荷花妹一边解开，一边摇头。</p>
我这才看清楚，它自己也穿着红色绣花鞋，只不过那上面，只有蝴蝶，没有花。</p>
它拿出水，淋洗双脚，搓揉。</p>
服务真好。</p>
尽管我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但是大家都如痴如醉。</p>
大佬爹喉咙上下抽动，根本没发现一只蜗牛爬上了他手臂。</p>
万事俱备。</p>
荷花妹把腰间的两只红鞋取下来，准备穿到对方脚上去。</p>
哎哟，好像小了。</p>
对方松口气，然后大笑起来。</p>
仿佛这不是第一次。</p>
而且还说些什么，看那动作和眼神，应该是它的脚，也在长大。</p>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</p>
荷花妹，刚才还温柔的表情，此时如同狐狸的脸，说变就变。</p>
对方有多放松……</p>
荷花妹就有多无助，它起身来回踱步，然后翻找石头，一个比一个大。</p>
“是时候了。”我提醒旁边的乡巴佬。</p>
但是没有动静。</p>
“喂，是时候了。”我舍不得抽开眼睛，撞了一下它。</p>
还是没有动静。</p>
我不耐烦，转过头，发现大佬爹把乡巴佬死死压在了身下。</p>
他眼睛发直。</p>
似乎拒绝乡巴佬破坏发生的一切。</p>
那蜗牛已经快钻进他衣服，都浑然不知。</p>
于是，我冲了出去。</p>
如果跑到跟前，肯定来不及，所以我先喊出了声。</p>
啊……</p>
住手！</p>
还差三米。</p>
比较有把握了。</p>
只见荷花妹高高举着一块巨石，试图砸下去。</p>
我腾空而起，一个飞跃。</p>
有蛇……</p>
脚，紧急更换落地方向。</p>
于是在两个独角半人的注视下，我身体平行于地面，飞了出去。</p>
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。</p>
要是石头就糟了。</p>
大自然真好。</p>
我确定了全身，毫发无损后，立即站起来，两手叉腰，展示自己的力量。</p>
只见乡巴佬跟荷花妹，正在缠斗。</p>
很快前者占据了上风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解开了树上的那一位，并用力推，让它快走。</p>
“娜塔莎在那里，说，在哪里？”乡巴佬抓着红色绣花鞋问道。</p>
“你是谁？你们是谁？要做什么？”荷花妹躺在地上，但是并不服输。</p>
“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。”乡巴佬继续挥拳。</p>
大佬爹拉住我，摆摆头，然后做出刚才我飞跃的动作。</p>
我来到那个有蛇的地方。</p>
绳子。</p>
大佬爹捂住嘴偷笑。</p>
我退了他一把，让他去叫停厮打。</p>
他摊了摊手，表示，已经有力量在阻止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竭力拉住它，不许它下狠手。</p>
我本来已经相信它所说的话，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，现在更是确信无疑。</p>
荷花妹先是爬开，然后撤回，因为它好像看到了乡巴佬身上的红色绣花鞋。</p>
乡巴佬一把推开。</p>
“我，我的绣花鞋。”荷花妹指了指自己。</p>
“放屁，这是娜塔莎的鞋。”乡巴佬抱紧鞋子。</p>
“还有一只呢？”荷花妹突然想到什么，“人呢？它人呢？”</p>
“你如果不把娜塔莎交出来，今天你走不出这块地。”乡巴佬从妈妈怀里挣脱。</p>
“娜塔莎，这名字真好听，你取的？”荷花妹爬过去，做出要鞋的动作。</p>
乡巴佬换了个方向，没有理会。</p>
呜呜……</p>
荷花妹，梨花带雨，倾盆而下。</p>
把在场每一个，都整不会了。</p>
“娜塔莎在哪里，你告诉我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乡巴佬打破悲伤气氛，却反而陷入悲伤。</p>
我蹲下来，拿过一直红色绣花鞋，对了对荷花妹，型号不一样。</p>
“你没有长角，你没有，”它看着我，把眼泪挤到颧骨，又突然松开，“你千万不要有，那玩意有毒，有毒！”</p>
荷花妹的独角，非常端庄，目前所见中，可以用娇艳瑰丽来形容。</p>
我要是长独角，就长这一款。</p>
它“见过”的人，看来不少。</p>
“妈，你不要管我，没有娜塔莎，反正我活不了。”乡巴佬带着一些舍生取义的凛然。</p>
“哈哈哈，跟我一样，跟我之前，一模一样。”荷花妹想起来什么，也就暂停了眼泪。</p>
“你是指，你和娜塔……”</p>
它突然抓住我胳膊，这个动作，让大佬爹捡起了地上的绳子。</p>
“你看着我，对，就是这样，我永远忘不了，那瞬间迸发的东西，永远忘不了。”荷花妹面无表情流下两滴泪。</p>
“你认识娜塔莎。”我挑明答案，“那个红色绣花鞋的主人。”</p>
“我亲自给它做的鞋，漂亮吧？”荷花妹看上去很得意。</p>
“你为什么离开了它？”</p>
“它，是它，离开了我。”荷花妹松开了我胳膊。</p>
这个问题可能会打通乡巴佬的疑惑，所以我需要非常小心：</p>
“那么，你知道，娜塔莎，为什么离开你吗？”</p>
荷花妹站起来，走到树边，摸着树：</p>
“可惜，那瞬息万变的东西，来无影，去无踪。不像这独角，缓慢而稳定。但是，它每变化一点，我们却越来越不同。”</p>
它说着说着，摸到自己的独角，然后看向我。</p>
“什么不同？”有那么有个角度，它看上去跟鲸姐很像，所以我靠近一些。</p>
“它总是想抓住那一瞬间，可是，那毕竟是瞬间。我天天在它身边呐，它却视而不见，哪怕如此，我也无所谓，我都可以。”</p>
“但是娜塔莎不行。”我长话短说。</p>
“它那双水灵灵的眼睛，从那以后，变暗了，变得不认识我，变得讨厌一切东西，哪怕我给它做的新鞋。”</p>
“也许娜塔莎是在，保护自己。”我胡说八道。</p>
“保护自己？你看，我哪个地方，像是会伤害它？”荷花妹头上的荷花掉落。</p>
“我的意思是，它可能会伤害你。”我突然想到了牢笼。</p>
“在所不惜。”荷花妹咄咄逼人，离我只有二十公分。</p>
“牢笼，你是牢笼，你和牢笼没有区别，娜塔莎肯定是这个意思，但也不是你的错。”说完，我把头扭向乡巴佬。</p>
乡巴佬偏过头，大概也明白了我意思。</p>
“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命，结果却迎来了终结。”荷花妹把脸靠在干枯的树皮上。</p>
我走向乡巴佬：“不是你把它关起来，是它要把自己关起来，对吗？”</p>
“是我，是我，是……”乡巴佬声音变小，抿起嘴巴。</p>
“我之前抓回来一个人，我千方百计向他请求，他只留下一本书，可惜，我不识字。”荷花妹把手伸进衣服。</p>
黄皮……</p>
绝对禁书。</p>
看不得，我把两只手，抬起来，捂住两只眼睛。</p>
大佬爹走了过去。</p>
“看不得看不得看不得。”我声音越大，呼吸越快。</p>
“里面一片空白，什么都没有。”大佬爹说道。</p>
“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。”我声音越大，注意力越集中。</p>
“封面倒是有一个字。”大佬爹继续说道。</p>
“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。”我声音越大，耳朵越清晰。</p>
……</p>
大家走远。</p>
我打开手指。</p>
放下手。</p>
还好没有看禁书。</p>
吓死我了。</p>
哎呀……</p>
蛇！</p>
我往旁边跳跃。</p>
地上，一个硕大的“爱”字，睡在那里。</p>
仿佛要睡一千年。</p>
难道如刚才阿姨所说，变得挑食了，需要找一个长得像人的，才下得了口？</p>
我的眼睛瞪得如荷叶。</p>
荷花们的手指纤细，从对方的耳朵，滑倒鬓角，到下巴，到锁骨，到肩膀，到胳膊，到细腰……</p>
然后，它跪下来，死死盯着对方的脚。</p>
那脚用破布包裹，荷花妹一边解开，一边摇头。</p>
我这才看清楚，它自己也穿着红色绣花鞋，只不过那上面，只有蝴蝶，没有花。</p>
它拿出水，淋洗双脚，搓揉。</p>
服务真好。</p>
尽管我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但是大家都如痴如醉。</p>
大佬爹喉咙上下抽动，根本没发现一只蜗牛爬上了他手臂。</p>
万事俱备。</p>
荷花妹把腰间的两只红鞋取下来，准备穿到对方脚上去。</p>
哎哟，好像小了。</p>
对方松口气，然后大笑起来。</p>
仿佛这不是第一次。</p>
而且还说些什么，看那动作和眼神，应该是它的脚，也在长大。</p>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</p>
荷花妹，刚才还温柔的表情，此时如同狐狸的脸，说变就变。</p>
对方有多放松……</p>
荷花妹就有多无助，它起身来回踱步，然后翻找石头，一个比一个大。</p>
“是时候了。”我提醒旁边的乡巴佬。</p>
但是没有动静。</p>
“喂，是时候了。”我舍不得抽开眼睛，撞了一下它。</p>
还是没有动静。</p>
我不耐烦，转过头，发现大佬爹把乡巴佬死死压在了身下。</p>
他眼睛发直。</p>
似乎拒绝乡巴佬破坏发生的一切。</p>
那蜗牛已经快钻进他衣服，都浑然不知。</p>
于是，我冲了出去。</p>
如果跑到跟前，肯定来不及，所以我先喊出了声。</p>
啊……</p>
住手！</p>
还差三米。</p>
比较有把握了。</p>
只见荷花妹高高举着一块巨石，试图砸下去。</p>
我腾空而起，一个飞跃。</p>
有蛇……</p>
脚，紧急更换落地方向。</p>
于是在两个独角半人的注视下，我身体平行于地面，飞了出去。</p>
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。</p>
要是石头就糟了。</p>
大自然真好。</p>
我确定了全身，毫发无损后，立即站起来，两手叉腰，展示自己的力量。</p>
只见乡巴佬跟荷花妹，正在缠斗。</p>
很快前者占据了上风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解开了树上的那一位，并用力推，让它快走。</p>
“娜塔莎在那里，说，在哪里？”乡巴佬抓着红色绣花鞋问道。</p>
“你是谁？你们是谁？要做什么？”荷花妹躺在地上，但是并不服输。</p>
“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。”乡巴佬继续挥拳。</p>
大佬爹拉住我，摆摆头，然后做出刚才我飞跃的动作。</p>
我来到那个有蛇的地方。</p>
绳子。</p>
大佬爹捂住嘴偷笑。</p>
我退了他一把，让他去叫停厮打。</p>
他摊了摊手，表示，已经有力量在阻止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竭力拉住它，不许它下狠手。</p>
我本来已经相信它所说的话，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，现在更是确信无疑。</p>
荷花妹先是爬开，然后撤回，因为它好像看到了乡巴佬身上的红色绣花鞋。</p>
乡巴佬一把推开。</p>
“我，我的绣花鞋。”荷花妹指了指自己。</p>
“放屁，这是娜塔莎的鞋。”乡巴佬抱紧鞋子。</p>
“还有一只呢？”荷花妹突然想到什么，“人呢？它人呢？”</p>
“你如果不把娜塔莎交出来，今天你走不出这块地。”乡巴佬从妈妈怀里挣脱。</p>
“娜塔莎，这名字真好听，你取的？”荷花妹爬过去，做出要鞋的动作。</p>
乡巴佬换了个方向，没有理会。</p>
呜呜……</p>
荷花妹，梨花带雨，倾盆而下。</p>
把在场每一个，都整不会了。</p>
“娜塔莎在哪里，你告诉我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”乡巴佬打破悲伤气氛，却反而陷入悲伤。</p>
我蹲下来，拿过一直红色绣花鞋，对了对荷花妹，型号不一样。</p>
“你没有长角，你没有，”它看着我，把眼泪挤到颧骨，又突然松开，“你千万不要有，那玩意有毒，有毒！”</p>
荷花妹的独角，非常端庄，目前所见中，可以用娇艳瑰丽来形容。</p>
我要是长独角，就长这一款。</p>
它“见过”的人，看来不少。</p>
“妈，你不要管我，没有娜塔莎，反正我活不了。”乡巴佬带着一些舍生取义的凛然。</p>
“哈哈哈，跟我一样，跟我之前，一模一样。”荷花妹想起来什么，也就暂停了眼泪。</p>
“你是指，你和娜塔……”</p>
它突然抓住我胳膊，这个动作，让大佬爹捡起了地上的绳子。</p>
“你看着我，对，就是这样，我永远忘不了，那瞬间迸发的东西，永远忘不了。”荷花妹面无表情流下两滴泪。</p>
“你认识娜塔莎。”我挑明答案，“那个红色绣花鞋的主人。”</p>
“我亲自给它做的鞋，漂亮吧？”荷花妹看上去很得意。</p>
“你为什么离开了它？”</p>
“它，是它，离开了我。”荷花妹松开了我胳膊。</p>
这个问题可能会打通乡巴佬的疑惑，所以我需要非常小心：</p>
“那么，你知道，娜塔莎，为什么离开你吗？”</p>
荷花妹站起来，走到树边，摸着树：</p>
“可惜，那瞬息万变的东西，来无影，去无踪。不像这独角，缓慢而稳定。但是，它每变化一点，我们却越来越不同。”</p>
它说着说着，摸到自己的独角，然后看向我。</p>
“什么不同？”有那么有个角度，它看上去跟鲸姐很像，所以我靠近一些。</p>
“它总是想抓住那一瞬间，可是，那毕竟是瞬间。我天天在它身边呐，它却视而不见，哪怕如此，我也无所谓，我都可以。”</p>
“但是娜塔莎不行。”我长话短说。</p>
“它那双水灵灵的眼睛，从那以后，变暗了，变得不认识我，变得讨厌一切东西，哪怕我给它做的新鞋。”</p>
“也许娜塔莎是在，保护自己。”我胡说八道。</p>
“保护自己？你看，我哪个地方，像是会伤害它？”荷花妹头上的荷花掉落。</p>
“我的意思是，它可能会伤害你。”我突然想到了牢笼。</p>
“在所不惜。”荷花妹咄咄逼人，离我只有二十公分。</p>
“牢笼，你是牢笼，你和牢笼没有区别，娜塔莎肯定是这个意思，但也不是你的错。”说完，我把头扭向乡巴佬。</p>
乡巴佬偏过头，大概也明白了我意思。</p>
“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生命，结果却迎来了终结。”荷花妹把脸靠在干枯的树皮上。</p>
我走向乡巴佬：“不是你把它关起来，是它要把自己关起来，对吗？”</p>
“是我，是我，是……”乡巴佬声音变小，抿起嘴巴。</p>
“我之前抓回来一个人，我千方百计向他请求，他只留下一本书，可惜，我不识字。”荷花妹把手伸进衣服。</p>
黄皮……</p>
绝对禁书。</p>
看不得，我把两只手，抬起来，捂住两只眼睛。</p>
大佬爹走了过去。</p>
“看不得看不得看不得。”我声音越大，呼吸越快。</p>
“里面一片空白，什么都没有。”大佬爹说道。</p>
“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。”我声音越大，注意力越集中。</p>
“封面倒是有一个字。”大佬爹继续说道。</p>
“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。”我声音越大，耳朵越清晰。</p>
……</p>
大家走远。</p>
我打开手指。</p>
放下手。</p>
还好没有看禁书。</p>
吓死我了。</p>
哎呀……</p>
蛇！</p>
我往旁边跳跃。</p>
地上，一个硕大的“爱”字，睡在那里。</p>
仿佛要睡一千年。</p>
难道如刚才阿姨所说，变得挑食了，需要找一个长得像人的，才下得了口？</p>
我的眼睛瞪得如荷叶。</p>
荷花们的手指纤细，从对方的耳朵，滑倒鬓角，到下巴，到锁骨，到肩膀，到胳膊，到细腰……</p>
然后，它跪下来，死死盯着对方的脚。</p>
那脚用破布包裹，荷花妹一边解开，一边摇头。</p>
我这才看清楚，它自己也穿着红色绣花鞋，只不过那上面，只有蝴蝶，没有花。</p>
它拿出水，淋洗双脚，搓揉。</p>
服务真好。</p>
尽管我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，但是大家都如痴如醉。</p>
大佬爹喉咙上下抽动，根本没发现一只蜗牛爬上了他手臂。</p>
万事俱备。</p>
荷花妹把腰间的两只红鞋取下来，准备穿到对方脚上去。</p>
哎哟，好像小了。</p>
对方松口气，然后大笑起来。</p>
仿佛这不是第一次。</p>
而且还说些什么，看那动作和眼神，应该是它的脚，也在长大。</p>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</p>
荷花妹，刚才还温柔的表情，此时如同狐狸的脸，说变就变。</p>
对方有多放松……</p>
荷花妹就有多无助，它起身来回踱步，然后翻找石头，一个比一个大。</p>
“是时候了。”我提醒旁边的乡巴佬。</p>
但是没有动静。</p>
“喂，是时候了。”我舍不得抽开眼睛，撞了一下它。</p>
还是没有动静。</p>
我不耐烦，转过头，发现大佬爹把乡巴佬死死压在了身下。</p>
他眼睛发直。</p>
似乎拒绝乡巴佬破坏发生的一切。</p>
那蜗牛已经快钻进他衣服，都浑然不知。</p>
于是，我冲了出去。</p>
如果跑到跟前，肯定来不及，所以我先喊出了声。</p>
啊……</p>
住手！</p>
还差三米。</p>
比较有把握了。</p>
只见荷花妹高高举着一块巨石，试图砸下去。</p>
我腾空而起，一个飞跃。</p>
有蛇……</p>
脚，紧急更换落地方向。</p>
于是在两个独角半人的注视下，我身体平行于地面，飞了出去。</p>
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没事。</p>
要是石头就糟了。</p>
大自然真好。</p>
我确定了全身，毫发无损后，立即站起来，两手叉腰，展示自己的力量。</p>
只见乡巴佬跟荷花妹，正在缠斗。</p>
很快前者占据了上风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解开了树上的那一位，并用力推，让它快走。</p>
“娜塔莎在那里，说，在哪里？”乡巴佬抓着红色绣花鞋问道。</p>
“你是谁？你们是谁？要做什么？”荷花妹躺在地上，但是并不服输。</p>
“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。”乡巴佬继续挥拳。</p>
大佬爹拉住我，摆摆头，然后做出刚才我飞跃的动作。</p>
我来到那个有蛇的地方。</p>
绳子。</p>
大佬爹捂住嘴偷笑。</p>
我退了他一把，让他去叫停厮打。</p>
他摊了摊手，表示，已经有力量在阻止。</p>
乡巴佬它妈，竭力拉住它，不许它下狠手。</p>
我本来已经相信它所说的话，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，现在更是确信无疑。</p>
荷花妹先是爬开，然后撤回，因为它好像看到了乡巴佬身上的红色绣花鞋。</p>
乡巴佬一把推开。</p>
“我，我的绣花鞋。”荷花妹指了指自己。</p>
“放屁，这是娜塔莎的鞋。”乡巴佬抱紧鞋子。</p>
更多内容加载中...请稍候...
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，若您看到此段落，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，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、畅读模式、小说模式，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，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！
阅读小说网【ydxs.org】第一时间更新《败火之旅》最新章节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，请尝试点击右上角↗️或右下角↘️的菜单，退出阅读模式即可，谢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