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，我都处理好了。”屠安笑着应下。</p>
又走出两步，余文诗想到了什么，不放心地再次确认，“方才那面衣……你没动什么手脚吧？”</p>
屠安笑着看他，这次却没有说话。</p>
“你……”余文诗一瞬间毛骨悚然，头皮都炸起来了。“你怎么……”</p>
“就一个。”屠安轻飘飘地说，“只能说是时也命也，谁让瑞王殿下运气这么不好呢？”</p>
余文诗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方才章鸿撕开的那只和后来的都没问题，偏偏瑞王戴的那一只有问题！</p>
他一时遍体生寒，这人竟然摸透了章鸿的性子，预料到他会撕开查看，所以将有问题的面衣放在第二个。</p>
这样以来，章鸿检查过的没问题，自己佩戴的也没问题，除非他把瑞王佩戴的那只撕开再看一遍，否则根本查不出异样。</p>
而以瑞王的性情，让他检查一只就算不错了，怎么可能让他再撕开第二只面衣查看。</p>
“面衣里你放了什么？”他惴惴不安，连声追问。“绝不能伤他性命，我跟你说，若是瑞王死在这儿，我们就全完了，你别以为自己跑得掉。”</p>
“大人放心，我只想略出一口气，给他点苦头吃罢了。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？”屠安说着。</p>
余文诗狐疑地打量他，见他神色不似说谎，这才放心下来，“行吧，那就各自回去收拾，后天子时出城。”</p>
屠安又说好，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看他离去，等他走远，这才一招手，唤来了一名家丁。</p>
看见他手势，不远处身穿灰袍的仆役快步过来，垂首肃立。</p>
“家主。”</p>
“嗯。’他低声问道，“处理干净了吗？”</p>
“处理干净了，小人又从那太监的身上搜出了一份信件，仿着笔迹略改了几字，料想那老皇帝看不出来。”</p>
“非常好。”屠安满意地点头，又吩咐道，“城里的医馆都看着些，咱们的瑞王殿下明日就求医了。”</p>
“小人明白。”仆役轻声笑了，“家主放心，城里无人能治这种疫病。”</p>
“你办事，我当然放心。”屠安脸上笑出了褶子，“等我们到昆奢，凭着此次功绩和钱财粮资，我至少能做个右督卫。到时候，你就是我的千夫长！”</p>
“谢谢家主！”仆役等得就是他的这句话，闻言眼睛一亮，毫不犹豫地跪下，“家主大恩，小人永世难忘，您放心，无论何时小人都是您的奴仆，愿永世跟随您左右！”</p>
“不必如此，快起来。”屠安俯身将他从地上扶起。“从今以后，就是你我二人在异族求命了，往日身份不必再提，若你看得起，喊我一声大哥就成了。”</p>
“大、大哥。”仆役迟疑了一下，“那余文诗？”</p>
“管他去死。”</p>
屠安轻声说着，“这滔天大祸总该有人背，一个黄清分量哪够？他若不死，我们如何跑得出去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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