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。</p>
这本笔记里不但没有提到过许文，而且里面全都是自己的交易记录，怎么用来对付许医生？</p>
难不成李芬说的办法是用这个当做证据胁迫自己跟许文两败俱伤？</p>
但这也不合理，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不可能让自己有机会得到笔记本，而且就算她真的拿到了笔记本马恩也不可能因此束手束脚。</p>
再说他只不过没法对医生出手。</p>
但想到这里，又有件马恩没法理解的事情。</p>
李医生是他杀掉的，而这也是意味着他过去真的知道怎么绕过规定去对付医生。</p>
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？</p>
在他思索的时候，走廊外传来了年轻女性的脚步声。</p>
马恩转身站了起来。</p>
门由外向内推开。</p>
走进来的是宁长空：</p>
“我看到许医生刚刚出去了，就想着能顺便进来跟你说件事。”</p>
她没有说自己其实在偷偷跟着马恩，利用他的气场去隔绝其他的情绪。</p>
“他也跟你说了吗？”少女问道，“新的治疗方案，你，我，还有曹滟都被选中了，这个名单让我感到有些可疑。”</p>
马恩微微点头：</p>
“你说的没错，我建议你立刻出院。”</p>
少女神情有些低落地说道：</p>
“嗯，但是这对我来说也有些困难……”</p>
她看起来有些吞吞吐吐。</p>
马恩耐心地看着她。</p>
少女顿了顿，终于鼓起勇气说道：</p>
“是这样的，其实我出生以后看到的世界就跟其他人不同，因此我甚至从未见过真正的世界，但在我人生的前十几年，我并没有被它困扰。</p>
“好吧，其实还是有点小问题的，但那不影响我活下去，精神问题不是我住进这里的真正原因。”</p>
马恩配合地问道：</p>
“那是什么？”</p>
她面露悲伤：</p>
“我很难说清这种感受，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早上，我洗漱完走进餐厅的时候，却惊讶地看见坐在父母平常座位上的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怪物。</p>
“接着，他们用跟我父母很像的语气跟我聊了几句，你能想到我当时是怎么强忍着恐惧强撑下去的吗？</p>
“我从没这么渴望过不具备这种能力。</p>
“马恩先生，我知道你不普通，而且很可能远比我了解这些东西，我想请你帮我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报酬随便你提，凡是是我能出得起的……”</p>
马恩面露歉意：</p>
“抱歉。”</p>
女孩脸上的恳求瞬间僵住了。</p>
深邃的绝望瞬间将她淹没，但她马上就数量地整理好了情绪。</p>
少女重新扯起嘴角，尽可能地露出笑容：</p>
“嗯，我理解……”</p>
马恩回答道： “你帮过我的忙，如果你有什么其他需要的，比如说想要些钱，或者杀掉几个普通的坏人，你随时都能打我的电话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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