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,莫凡一拳轰出,周遭虚空直接破碎,衍生出无尽破碎之力,幻化成虎,向恒皇帝扑杀而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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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手,便是全力,便是绝杀。</p>
然而,面对如此强绝的攻杀,恒皇帝却是面不改色,无比平静而又随意的,手一伸,一翻,一拍。</p>
顿时,破碎之虎,粉碎成渣。</p>
紧接着,恒皇帝之手掌,极速扩大,如五指巨山,遮天蔽日,笼罩方圆。</p>
“蓬!”</p>
莫凡避无可避,只得双手向天,竭力支撑。</p>
“死!”</p>
恒皇帝淡喝一声,霸道而又冷厉。</p>
顿时,五指巨山仿佛重了百倍,如毫无阻碍般,轰然而下。</p>
“噗——”</p>
莫凡直接被压成薄片,不成人形。</p>
唯凭强大的‘武道意志’,强留一丝生机,但也只是勉力维持。</p>
“噢?还有一口气么?”</p>
恒皇帝微感意外,随即浑不在意的,冷声道:“既如此,那便饶你一命。朕倒是想看看,一个人人可欺的蝼蚁,能活出个什么花样来。”</p>
言罢,五指巨山般的手掌,瞬间回缩至正常大小。</p>
而后——</p>
“传朕旨意,自今日起,‘尘神’为蝼蚁,人人可欺,只许在玉京城内,行乞为生。”</p>
金口玉言,瞬间响彻整个玉京城。</p>
同时,一滩肉泥般的莫凡,被一股强力抛飞,落入城东最繁华的青龙街正中央。</p>
“啊?”</p>
“这是?”</p>
“尘神?蝼蚁?”</p>
“天啊……”</p>
一时间,无数惊异、诧异、怪异之目光,自四面八方,投射在莫凡身上。</p>
……</p>
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</p>
一个月,两个月,三个月……</p>
一年,两年,三年……</p>
无比短暂,而又仿佛无比漫长的十年,悄然过去了。</p>
这期间,莫凡真就如恒皇帝所令,一直以行乞为生。</p>
其‘蝼蚁乞丐’之名,不仅人人皆知,更是深入人心,且并不局限于玉京城。</p>
整个人间天下,都有他的名,他的‘传奇事迹’,在流传。</p>
生不如死的活了整整十年。</p>
不管是从眼神看,还是从神态看,他似乎已经变得麻木。</p>
以往的仇恨,骄傲,自信,从容,无畏等等,都仿佛消失得一干二净,浑身上下,所透着的,就是一种纯粹的,专属于‘乞丐’的独特气质。</p>
而到了这一刻,恒皇帝完全没了‘看戏’的兴致,悄然收回了仿佛‘天眼’般的目光。</p>
“终于不看了么……”</p>
莫凡那麻木的眼神深处,瞬间闪过一抹光芒。虽只一刹那,但却透着无比的坚实。</p>
“虽身已残,但我心恒定!”</p>
“恒皇帝,你等着——”</p>
“终有一天,我莫凡,会再次站到你面前,将你手刃!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从这一天起,‘蝼蚁乞丐’莫凡,开始暗暗自学。</p>
之前武道不通,那么便试文道。</p>
不仅文道,所有可能提升、增强自己的‘道’,都要学,都要拼命的学。</p>
路人之一言一行——</p>
商人之一举一动——</p>
文人之一字一句——</p>
武人之一招一式——</p>
大人之一计一谋——</p>
小人之一斤一两——</p>
……</p>
这些,他在行乞之余,都一一记在心中,揣摩、分析,以及各种假设,各种推断。</p>
说起来,这也是因为恒皇帝太强大了,他实在想不到任何办法,可以保证达成他的目标。</p>
所以,他选择,所有能学的,都学。</p>
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做最充分的准备,积蓄所能积蓄的一切……</p>
只要生命不止,他便永不休止。</p>
时间继续流逝,年复一年。</p>
“多少年了?”</p>
“十年?还是二十年?”</p>
莫凡已经记不得了。</p>
不知不觉间,他表面上虽还是一副残躯,但实际上,身体已经完全恢复。</p>
且,武道修为再进一步,达到了比‘破碎虚空’更高,但他不知道,具体高多少的一种高深境界。</p>
他只感觉,体内隐隐在孕育着某种神奇。</p>
一旦功成,他必将迎来全新的蜕变,甚至有可能成为传说中的‘仙’。</p>
另外,其它方面,无论是天文地理,还是工商农贸,又或者行医问卜,星象杂学等等,他都学有所成,且无一不精。</p>
“是时候了!”</p>
“恒皇帝,这次,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!”</p>
口中喃喃着决绝之语,但内心却是平静如水,不起波澜。</p>
这并非是,他心中的仇恨没了,或者减轻了。</p>
而只是,他的心,更强大了。</p>
随着心念一动,他浑身气息瞬间为之一变。</p>
紧接着,天地有感,竟直接衍生出了非凡异象。天花乱坠,金光耀世,更有奇妙香气,传遍万里,令无数人,顷刻间病痛全消,身心皆畅。</p>
“啊——”</p>
“发生了什么?”</p>
“难道是传说中的‘圣人’出世?”</p>
“拜谢‘圣人’!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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