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婆面纱下的嘴角上扬：原来你是这样油嘴滑舌的李晏秋。</p>
覃婆看到李寂和李小舟围着流云：“要生了？”</p>
流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：“可能是。”</p>
李贞：“什么叫可能是？”</p>
覃婆翻了个白眼：“你们三个都出去。”</p>
李贞没成想李晏秋也在，给覃婆使了个眼色，覃婆没有搭理他。</p>
流云攥住李晏秋的胳膊：“有点疼。”</p>
覃婆扶着人躺下：“慢一点。小秋把门窗都关紧，别漏进风来。”</p>
屋里正在烧着的开水将窗户纸打湿。</p>
李晏秋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：“羊水破了？”</p>
如李晏秋想象中的那般，流云躺在床上喊疼——抑扬顿挫。</p>
覃婆将手术刀在沸水里消毒，弯下腰全神贯注地刮掉金光周围的毛发：“这样能降低产妇和胎儿感染的可能，若是一会儿难产，也方便直接用外力……切一下，没有毛发也能更好的为产妇缝合。”</p>
李晏秋第一次愣愣地被别人教自己如何手术。</p>
流云突然双手扒紧床边，指甲尖白得吓人：“疼！”</p>
覃婆接生之余还能教李晏秋实操：“过来看着。”</p>
李晏秋一盆一盆地换水，面纱下的覃婆十分自豪：“要不断地擦拭血水，让手时刻保持热的状态。”</p>
流云满头大汗：“我生不出来，我要死了。”</p>
覃婆：“流云，呼吸，呼吸，想一些开心的事。”</p>
李晏秋：“已经看到头了！快了快了。”</p>
流云有力无气：“疼！”</p>
第 22 章</p>
覃婆：“再使一次劲，就好了。”</p>
房间里甚是安静，就连沸水的咕嘟声都逐渐减弱，婴儿的啼哭让屋里和外面的人都清醒了。</p>
覃婆将婴儿放在温水里，手上游刃有余：“在断脐前先用细线将其扎紧，减少出血。用高温消毒后的小刀割断，剪婴儿这端的时候注意不要憋到他。”看着胳膊腿都在的胎儿，“很健康，跟你很像。很可爱。”</p>
流云看着啼哭的孩子：狗覃婆，就你懂得多！</p>
覃婆眼神示意，李晏秋马上用热水清洗刚出生的胎儿，“不错！”</p>
“平日要多开窗让空气流通，也注意不要着凉，伤口完全愈合之前不要碰到水，这个长度的头发也不要轻易洗。”覃婆给流云掖好被角，俨乎其然的眼神放松下来，“这位姑娘，看你对这种场面很是淡定，想来平日也少不了和血淋淋的伤口打交道。前朝医者有云：医之术难，医妇人尤难，医产中数症，则又险而难。这位小大夫，今日这些可要记好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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